賀布一陣感概,不禁也特別懷念起以前的殺手生涯來。
正在這裏漫長煎熬,聽天由命等待這些公安對自己命運審判的時候,實際上或許還一個鍾頭不到,就看到時川海,柳玉蘭和時瑩瑩一家三口在一個公安的帶領下,向他尋來。
及看到賀布,時瑩瑩就有點歡呼雀躍不己:“臭小子,你沒事啦,我們來領你回家。”
“也是可憐,人都這副樣子,還要被帶到派出所來活活受罪,公安民警也是有點太不道義了,”柳玉蘭看到一副悽慘可憐模樣的賀布,也忍不住私下嘀咕。
倒是時川海隻是皺著眉頭,什麼也沒有說,直接抱起了全身動彈不了的賀布,回頭還跟緊隨在身後的公安打了聲招呼,一家三口就這麼領著賀布出了派出所的大門,上了停在派出所門外的一輛深藍色福特轎車。
車子啟動間,賀布軟趴趴的斜依在後排座位上,同坐在後排的時瑩瑩還一臉興奮莫名,對著賀布喋喋不休的說開了:“小子,還是我聰明,聽到老乞丐來向我們求救訴說,說你被派出所抓去了,我靈機一動就有了主意,借了一個領居家他們兒子的身份證,冒名把你領出來了,否則你還有得罪受,快說,你該怎麼感謝我。”
“咳咳……時瑩瑩童鞋,那個……那個非常感謝你,還有柳阿姨,時叔叔,你們對我的關心,照顧和幫助,都讓我心裏感激……”賀布想也沒想,幾句話輕輕的脫口而出。
“小子,你可以說話了,看來你的身體又好多了,”時瑩瑩莫可名狀的,看怪物般的打量著賀布,驚呼出聲,“我都怕你是真的啞巴,看來是傷得太重,終於可以說話了,太好了。”
時川海和柳玉蘭也聽到賀布突然開口說話了,都忍不住從前排駕駛座和副駕駛座對望一眼,同時轉過頭目注賀布,時川海還好沒有過多表示什麼,隻是看了一眼又回過頭去,認真的駕車。
柳玉蘭顯然不想這麼輕鬆的放過賀布,忍不住問道:“孩子,你究竟是發生什麼了,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這是死裏逃生啊。還有你父母家人呢?你不要瞞我們,把真相都告訴我們,我們好聯係你父母家人,讓他們對你擔負起這個為人父母的責任,不然你這樣也實在不是個事兒。”
其實這時候賀布自己都有點茫然,他心裏也是在想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剛剛隻是潛意識本能的隨口而出,連自己都有些意外,好在總算是能說話了,心裏打鼓般的小激動了一下,聽到柳玉蘭的詢問,隻得接口說道:“柳阿姨,我都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從小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在我還不記事,很小的時候就被我師父帶上了武當山,是師父他老人家收養我,把我養大的,原本我師父是個從不世出,秘密潛修的武當山得道高人道士,我自小一直隨著師父隱藏在山林間修道。就在幾天前,來了幾個仇家找上門向師父他老人家尋仇,終究雙拳難敵四手,師父……師父他老人家被他們圍攻打下了萬丈懸崖,然後……然後他們又要將我殺人滅口,將我綁架驅車帶到了這裏,又將我身上撒滿火藥,引燃後將我拍暈了,最後就扔在了這裏,被老叫花爺爺救起我,事情就是這樣子……”
賀布哽哽咽咽,這番話說得極為真切動情。
從他醒轉過來之後,就知道老叫花子和柳玉蘭一家都肯定要向他問明白自己的來曆,這兩天頭腦清明,早就想好了這一套借口說辭,簡直圓滿得有點天衣無縫的味道。
一個中國這麼大,名山大澤又那麼多,流落民間隱匿的奇人異士也不在少數,這似乎對中國人來說也是個近乎於常識性的問道,比方說老乞丐不也就是其中一個這樣的人麼,不由人不相信,而且隱藏在深山老林中修練原本就神秘無比,連戶口身份問題都無從一一去查詢清楚,絕對是可以自圓其說。
當然賀布本身也原本就是個自小就無父無母的孤兒,而且出生在美國,所不同的是,他自小被人帶入了神秘莫測的“魔咒”殺手集團,也幾乎自打出生開始就接受殘酷而嚴苛的殺手培訓,與從小被武當山老道收養還是有所出入的,但這在外麵常人的眼裏一樣都是異乎和超出常人的能力,也為自己以後在這些常人眼裏可能表現出來的驚世駭俗打好了伏筆。
“你是個孤兒?從小被武當山老道士收養?還隨老道士一起一直在深山之中秘密修行?那你一定很曆害了,真是太好了,”果然賀布自編的這番慌話一說出來,柳玉蘭一家三口幾乎就沒有怎麼懷疑的全部都接受,信以為真了,尤其時瑩瑩更是激動興奮不己,理所當然的嚷嚷起來,“等你傷都好了,帶你到我們學校去表演一下,讓他們都知道整天熱衷於什麼跆拳道柔道是多麼幼稚和愚不可及,多麼的愚蠢可笑,自己國家幾千年傳承的國術都丟棄了,專去撿人家外國人那些糟粕,還自以為是,不可一世,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