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秋天的結束，考試走向了我們。
不過發試卷時，老師在講台上走來走去時，手中的羊皮紙袋仿佛是整個班級的焦點。
窗戶外麵的涼風不停吹動著半開半關的窗戶，好像剛一要把它吹開，就停下了。課堂上好像染上一種凝重而帶有違和感的氣氛。
大門敞開著，可以一直看到校門外的那鬆樹，在秋風的吹拂下，它的香味仿佛傳到每一間教室，當然——隻有那些考的好的，才有興趣去欣賞。
“老師也沒有看這些卷子呢！”田老師渾厚的類似男高音的聲音又一次乍然響起，她經常這樣，隨時隨地可能說話。
她白白的手指，就像是被粉筆上的灰塵染白的一樣，柔若無骨，拿出一遝遝厚厚的試卷放在半邊沒有東西的桌子上，然後輕輕念叨：“高三三班語文考試總彙表”
她隻念完這一句，就沒有再往下念了，將兩頁表足足看了兩本書的時間，然後才點點頭。我們知道，她是一個善於把自己的心理寫在臉上的人，這種表情代表她比較“滿意”。
教室裏的氣氛明顯有些緩和，通過老師的一個表情，我們班的同學們也仿佛鬆了一口氣。
“語文考試還不錯嘛！”她看著笑了笑。“李倩，把卷子發下去！”
語文課代表李倩走下座位，將一遝試卷中的其中一份拿走了。
“稍等！”老師叫住她，手指又翻了一遍，好像在找尋什麼試卷，終於她抽出一張卷子，背對著她的視線，放在桌子上。
一直到其他幾門科目全部發完試卷後，她幾乎都拿了一張試卷放在桌上，我們都不知道是誰的。
“空白卷子吧？”
“我看是考的最不好那個？”
“人人都有試卷啊！”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大家都拿到試卷了嗎？”
“拿到了！”一起一伏的聲音在這兒響起。
“老師！”一聲微弱的嗓音在結束之後的片刻裏響起，“老師”的“老”發音有些生硬。
回頭一看，原來是最角落裏的歩聲的聲音。
有些同學挑逗的說：“那是誰啊？什麼時候進來的啊？”
軒然大笑後是軒然大波。
“歩聲，你猜猜這些試卷是誰的？”田老師麵帶微笑的說。
“莫，莫的時間。”她努力的發音。
“沒錯，就是你的！你怎麼可以作弊呢？”田老師說著，做了一個“上來”的手勢。
她邁出座位，好像對老師所說的“作弊”不置可否。
“真會裝！”一個同學小聲的說。
“老師都說她作弊了！”
歩聲輕快走上講台，然後拿起九張試卷，就要走。
隻見教鞭一瞬落下在歩聲手指欲要觸及到的地方。
又一瞬，同學們紛紛閉上了眼睛。隻聽見一聲：“啪”和一句“啊！”
睜開眼睛後，歩聲的手已經紅腫了。
“老師，不是裏讓莫向來喇時間嗎？”她一字一頓地說著。
“她的口音！”一個同學提出來。
“哈哈哈哈！”哄堂大笑。
可是講台上的氣氛任然在繼續持續下去。
“你幹嘛打莫！”她說著，抹了抹眼淚。
“你為什麼作弊！”田老師的眼睛裏仿佛種下了一層尖利，好像可以把麵前的人撕碎，然後殺死。
“莫沒有作弊！”她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你把試卷給莫！”
到現在，她還是不認賬，老師都這麼說了，她還這樣！誒！
門外的風一直伴著樹的香氣出來，在歩聲聞來，仿佛是一種莫名的惡臭，她閉上了眼睛，嗤之以鼻。
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老師，我是個聾子！我根本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可是今天你在侮辱我！”她緩緩說著，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一瞬間，空氣仿佛凝結。
“我當然知道啊！大家都知道！”
“什麼！我們不知道！”
“啊！”她感到萬分差異：“那天……我沒有說……壞了！我忘了！”
“也就是因為我是聾子，你就可以欺負我是不是？”歩聲的聲音仿佛提高了幾分貝：“啊！”
餘音還在教室裏環繞時，她便跑出了教室外。
她的生命仿佛沒有那層絢麗的光環
，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賞作者貴賓票：
親，您還沒登錄噢，馬上or
賞作者貴賓票：
親，您還沒登錄噢，馬上or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