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無涯看了看小茶，又看了看麵前的小碗。
“你嫌碗小啊，要不我這碗給你吧？”小茶將手裏大碗一放，這才發覺不對勁。
滿桌佳肴，卻隻有她麵前這一碗被她扒了幾口的米飯…
“你不會是想說，隻有這一碗飯吧…”然後一小碗一小碗分著吃…
“嗯。”祁無涯點點頭。
“這麼點啊…”小茶麵色為難，“對不住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隻扒過這邊，另一邊的米飯沒碰過…”
“無妨，”祁無涯微笑，指了指一旁的糕點，“小茶你吃吧，朕吃這個。”
幾日後，宮女太監悄悄議論，皇上最近胃口大好，飯量比以往增加了一倍…
……
……
一個趔趄，小茶從瞌睡中清醒過來。
“小茶你若是倦了先歇下罷。”祁無涯麵色凝重，“不必等朕。”
“哦，”小茶打著嗬欠，“還沒處理完呢？那我先去睡覺了。”
淩晨小茶起身時，像往常般端著一盆溫水進了承央殿。
“你這麼早起來了？”仔細一看，祁無涯身上穿著昨晚的衣衫，“無涯你昨晚一夜沒睡！”
小茶將臉盆一放，“這樣不行的，你現在還是長身體的年紀，不注意休息對身體不好。”
祁無涯放下奏折，“北邊幹旱成災，百姓顆粒無收，部分饑民更是攔路強搶過往路人，如此惡化下去，朕恐怕民心大亂。”
“那就興修水利啊。”
“你這樣徹夜不眠也解決不了問題，把身體累垮了更不值得，”小茶擰了毛巾遞給祁無涯，“看你，眼睛都紅了，擦把臉。”
祁無涯接過溫毛巾，“小茶你說的水利是何物？”
“水利隻是一個統稱，可以修建水庫蓄水，也可以開通河渠引水，”小茶仔細在腦海裏搜索課本上講過的知識，“多種植物可以改善環境…”
祁無涯原本精神不濟，捧著毛巾捂住自己臉，一聽小茶這話，將毛巾一放，“小茶，你能否說得細致些？”
“我能看看地圖嗎？”
小茶對著地圖，大致研究了地形，“無涯你看，這裏地勢較高，唯一的水源在上遊，村民取水太不方便了，加上四處是沙地，根本不適合種植水稻，這樣盲目耕作，不饑荒才怪呢。”
小茶在地圖上指指點點，一回頭，祁無涯正一臉嚴謹審視著她，“皇上贖罪，奴婢是亂說的…”
祁無涯順著小茶指點的地方，一邊看著地圖，一邊說道，“小茶你繼續說，無論說什麼，朕都恕你無罪。”
“奴婢才疏學淺，也不知道這些法子能不能行得通，所以建議皇上，隨意聽聽，僅作參考。”
“皇上你看，這個地方可以建一座水庫，在這四周種滿大樹，既改善環境，還能預防水患。”
祁無涯細細將小茶的話琢磨了一遍，搖頭，“小茶你有所不知，北方降雨量少而又少，根本無法儲蓄雨水。”
“誰跟你說要儲蓄雨水，”小茶說完察覺自己失言，“皇上贖罪，奴婢放肆了…”
“無妨無妨，無外人時，無需太拘禮節，”祁無涯將小茶往身旁拉近，兩人湊近地圖，“小茶你方才說，在此處修建水庫，並不是為了儲存雨水？”
祁無涯殷切看著小茶，等著小茶解答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