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頁紙上,皆是線條簡易的人形,翻看了幾頁,他隨即將那冊子快速翻動著…
一個小人,於紙上翩翩起舞…
嘴角不禁向上揚起,饒有興致將那冊子翻了又翻,這才放回原處。
鎮紙壓著一張白紙引起他注意,那紙上滴了一小灘墨,想來,是她提筆將要書寫,卻不知因何原故,遲遲未落筆。
抽出那張白紙,紙下壓著另一張…
他將那張密密麻麻,寫滿他名字的紙頁拿起。
“近來,她可還好?”
紙上字體歪扭,甚不美觀,卻叫他心頭一陣激動。
“屬下離府辦事,已有數日不曾見過小茶姐。”
“你去將她帶來。”祁瑾將那頁紙收入袖中,“不妥,夜已深,她應當歇下了…”
他想見她,這念頭一起,卻是再也壓製不住…
“你去將她帶來,本王在此處等候。”
片刻,他從桌邊起身,走出門口張望。
不可,此舉太過孟浪,有失身份,他於是走回屋內,複又坐回座位,將衣擺撣得齊整。
“主子!”五月慣是莽撞,人未到,聲先達。
祁瑾此時心情大好,故而並未出言斥責她,“進來。”
“王爺饒命…五爺饒命…”
一名婢女被五月扔進屋內,跪在祁瑾麵前,連連求饒。
“主子!小茶姐不見了,這婢子手上戴著小茶姐的鐲子!”
“王爺饒命…饒命…”
祁瑾抬腳將隻顧著磕頭求饒的婢子踢開,“她呢!”
“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不知道…”
“小茶姐的鐲子怎會在你手上!”五月揪著那婢女領口,“你對她做了什麼!”
“奴婢…那一日,”婢女春兒嚇得麵色發青,“白小茶被管事嬤嬤…去望梅苑送衣衫…我…奴婢不知道…她讓奴婢到沁竹苑找五爺…”
五月將春兒摔開,這婢子定是拿了小茶的鐲子卻沒替小茶辦事,“你該死!”
……
……
東胤173年,八月初一,攝政王府半夜傳出慘叫聲。
後世傳說,攝政王府有一白姓女子慘遭殺害,經追查,牽連此事者,共七人。
攝政王大怒,將涉事者,三名婢女,兩名嬤嬤,砍斷手腳趕出府外。
涉事主犯,乃王府姬妾,攝政王卻並未念及舊情,將那姬妾打入死牢,受盡酷刑,活活折磨至死。
侍衛將那名前院雜役閹割時,雜役為求自保,道出那名白姓女子並未身亡,如今流落在煙花柳巷中。
一夜之間,古洲城中最大的花樓,芙蓉院被夷為平地。
隻因攝政王追尋府中那名白姓女子而來時,得知白姓女子曾在芙蓉院中受盡屈辱,待到將芙蓉院內一眾姑娘細細辨認後,卻並未找著那名白姓女子…
嚴刑拷問後,老鴇道出,芙蓉院後院失火當日,有兩名女子逃離,但老鴇亦不知當中是否有攝政王要找之人…
攝政王下令將芙蓉院查封,派出人手四下追查那兩名女子行蹤。
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是查出那兩名女子去向。
五日路程,攝政王親自前往村莊尋人,卻得知,當日逃出芙蓉院那兩名女子,一名身死,另一名替陳家小姐進宮為奴婢…
村民看過白姓女子畫像後,入宮為奴的那名女子,正是攝政王尋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