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睜開眼睛以為自己還在床上呢,想也不想就蹬了一下腿…”小茶一臉無辜,“王爺,還好您接住我了,不然我就在睡夢中摔死了,嗚嗚…”
“既是有此病症,不妨搬入觀瀾苑與本王同住,苑外把守森嚴,定不會叫你於睡夢中孤身涉險。”男子輕笑,大步流星抱著小茶踏入王府。
“王爺王爺,我沒病我沒病!”住進他那邊她還怎麼跑!
這不是羊入虎口嗎!“王爺,您放我下來,我重,您會很累的!”
“莫非,方才你並非夢行中?”男子垂眸看她,“若非夢行,擅自離府者,殺無赦。”
“不不,我剛剛睡醒腦子糊塗了,我有病我有病我真的有病…”
嗚…怎麼會這麼倒黴,竟然被他逮住了!她是不是跟祁瑾八字不合,命理犯衝!
“既是如此,那便隨本王一同前往觀瀾苑。”
小茶被祁瑾抱在懷中,心中萬分不情願,她才不要跟一個有婦之夫糾纏不清,“王爺,您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簡直就是搬石頭砸自己腳!現在在他眼皮子底下,更別想逃走了…
“日前聽聞你身子未曾好俐落,莫非你早已康複,不過是裝出病重模樣,欺瞞本王?”話音落,飛揚的眸子不善地看向懷中女子。
“我…”去你奶奶個腿!
她這是給自己挖了多少個坑!
“是是是!是!我有病!我不光有夢遊症!我還拉肚子拉得腿發軟!我走不了路,我謝謝您了,謝謝您抱我回觀瀾苑,王爺,我謝謝您!”
白小茶生無可戀地閉上眼睛,自暴自棄地窩在祁瑾懷裏。
唇邊漾開一抹醉人的弧度,祁瑾看著她埋進他懷裏的側臉,如她這般愚笨的探子,若他不推波助瀾,恐怕此生,她都無法靠近觀瀾苑竊取機密…
……
……
“替本王研墨。”
白色衣角款擺,祁瑾從屋外踏進。
小茶苦著臉,站立於白袍男子身側,手持墨條,不急不慢研磨著。
一手握住袖擺,白袍男子低著頭,疾筆書寫著,小茶盯著他飛龍走鳳的字跡,漸漸神遊…
“可都記下了?”
小茶歪著腦袋,正是昏昏欲睡之時,忽而,一道低沉男音傳來。
“啥?”吸溜了一下口水,小茶茫然地看向身旁的男人,“問我呢?”
祁瑾將手中毛筆置於筆架上,拿起墨跡尚未幹透的信箋細細查閱著。
小茶看了眼他麵前的紙張。
祁瑾寫得一手好字,即便是像她這樣不會寫毛筆字的人,都覺得他的字剛柔並濟,飄逸中卻又能體現出屬於他的剛毅果敢。
“長得跟匹布似的,記這些做什麼?記不住。”這個時代用的是繁體字,有一些跟簡體字還是很相像的,例如祁瑾的名字,她一眼就能認出來。
“這上麵有你的名字吧?”她抬著下巴,朝他麵前的紙頁努了努嘴。
祁瑾側頭看她,眸內一片深沉,“身子若無不適,今夜便侍寢罷。”
侍寢!又是侍寢!
小茶看著他把那幾頁信箋折疊了起來,“哎喲,不行,王爺,還沒好利索,肚子還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