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中還有何人?”
“家裏,有爸爸媽媽,哦,你們這兒叫父親母親…”
“姑娘家中再無其他兄弟姐妹嗎?”五月歪著腦袋,“婢子也沒有兄弟姐妹,更沒有爹娘…”
“可憐的孩子,”小茶撫摸著五月的腦袋,現在她孤零零一人身處異世,不也跟孤兒一樣,一個親人也沒有,“要不你以後就喊我姐姐,五月,以後你就是我妹妹了,好不好。”
“不成不成,姑娘,婢子不能逾矩。”五月小妹妹連連擺手,“婢子一定會盡心伺候姑娘,姑娘您念著婢子,婢子已經感激不盡了。”
白小茶無力地扶額,這孩子,怎麼這麼強呢。
哎…她也是自找沒趣,跟一個古代人討論這些做什麼…算了,慢慢來吧,慢慢來…
倦意濃重,小茶打著嗬欠,漸漸進入夢鄉…**日子在平靜之中慢慢過去,轉眼又是幾日後。
東胤軍營。
“主子,小五密報。”一名身穿軍服的男子單膝跪地,呈上剛收到的密函。
那卓然而立,著一身玄色窄袖勁裝的男人,白淨修長卻孔武有力的手徐徐探向密函。
白小茶?
祁瑾看完密函,眉頭輕鎖。
好一個白小茶。
祁瑾心中笑道,蒼耳,莫不是她以為這等拙劣技兩便能輕易瞞天過海?
司徒信素有神算子之稱,如此七巧玲瓏之人教出來的女弟子,不應隻這般能耐…
如此怪異的行事風格,倒真叫他好奇,接下來,那小女子還能使出什麼手段。
唇邊是一抹玩味輕笑,祁瑾將手中信件揉作一團,攤開手掌時,隻餘一小把粉末靜靜置於掌心。
“傳令眾將領,”掌心傾翻,粉末隨風散去,“此批入伍新兵,本王甚是滿意,務必嚴加操練,早日上陣殺敵。”
祁瑾此番下營巡閱新兵,離府已有月餘,往常倒是樂得與將士們一同切磋,此次,想到府邸中那名自稱白小茶的女子,祁瑾比往常提前了一段時日回府。
翌日。
回程路上,祁瑾想起自離府之後陸續收到的密函,不自覺嘴角幾不可察地微揚。
回想密函中所見,那蒼耳在祁瑾離府第二日便醒了,醒後淨說了些聞所未聞的話語。
幾日後,蒼耳稍稍養回來了些精神,口中時常念著“愛瘋”“愛派”,祁瑾猜測,這“愛瘋”“愛派”莫不是某種暗語?
蒼耳卻也是個貪吃的,連著幾日素食,蒼耳吵嚷著偌大的攝政王府窮得隻剩清湯小粥,寡得幹癟了。
廚房照著蒼耳描述,做了些稀奇古怪的飯食,不說其他,便說那塊鋪了雞肉與蔬菜碎的奇怪麵餅子,蒼耳取名“披薩”,據密函所述,那披薩餅子雖是怪異,但很是美味,在王相府中頗受追捧。
唇邊弧度漸揚,琉璃眸中笑意盈盈,祁瑾掩袖輕咳。
當今天下分四國,分別是東胤,南璃,西奉,北暚。
四國間維持著一觸即發,岌岌可危的平衡關係。
南璃國主鍾離辰懦弱無能,南璃丞相卓昌包藏禍心,早已有心取代鍾離辰,成為一國之君。
北暚見南璃內亂,便想暗中趁亂吞並其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