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之中實在是想不到任何的解釋來給自己這個該死的出現是符合常理的。
他突然想到一個字∶鬼
鬼是什麼?他不知道,隻是聽說過,是的,很多人都隻是聽說過這個事情。
小說裏,電視裏,鬼這個詞肆無忌憚的橫行。
沒想到,今天闖入到了魏爽的生活之中,那是在殺人也是作為魏爽的生活的一部分來說。
一般很少有人是魏爽的對手,他所殺的那些人在他眼中都隻不過是一隻柔弱的小雞而已,眼前這個男人,已經被自己殺死過一次的。
他爬到床上,低下頭,相當用心的看了看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的身體早就被蛆蟲侵蝕得變了一個人一樣,像是得了某種絕症,整個人都是那麼的暗紅,惡心,肉身已然不完整被侵蝕得。
他死了,死了很久了,目光卻跟他對視著,但卻像是活人的眼睛一樣。
魏爽不相信有鬼,不相信,那隻不過是用來欺騙無知的電視機前觀眾而已。
摸了摸這個男人的西裝口袋,空空的,什麼都沒有,那股濃烈的香水味很隨意的衝進魏爽的鼻子裏,令他很不舒服,但卻不能打開窗戶,他不想被人聞到。
已經沒有麻布袋了大衣櫃裏麵,魏爽幹脆就混著床單跟棉被將這個男人就像是肯德基的那種牛肉漢堡包一樣給夾雜在一起,用麻繩綁將床被捆得嚴嚴實實的,裏麵能夠讓一個人完全窒息,也讓那個男人再次死一次。
似乎這樣更加死得透徹,魏爽還特意插了一把菜刀在那個男人的頭頂。
門外的走廊很安靜,沒有人,似乎還在睡覺,錦繡小區外麵也很安靜,沒有小孩子出來玩,沒有老人在打太極,似乎整個小區都在為掩蓋魏爽而做出貢獻。
他很麻利的將那個該死的男人扔進後備箱裏麵,緊緊的鎖著,駕駛著黑色豐田車如一個巨大的黑色蟲子爬出了錦繡小區。
這次他要扔很遠,很遠,再一次扔到資江河裏麵,隻不過這次他換了一個位置,也很偏僻,迅速停車,迅速從後備箱裏麵掏出這個該死的來,扔在地上狠狠踢一腳在床單漢堡上,混在小石子一同滾下資江河畔,然後魏爽迅速的駕駛著黑色蟲子離開了這個地方。
速度很快,沒有人看到,魏爽的運氣一直都很好,這次他終於可以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睡一覺,隻是這次他沒有回錦繡小區,而是在外麵找了一個小賓館,隻想安安靜靜的躺在沒有那個該死的男人的床上。
太陽漸漸的落下城市的一角,取而代之的是黑夜的來臨,那些隻有在夜裏才會興起的活動已經開始在黑暗中蠢蠢欲動了。
這家酒吧叫做中海城,是桃江最大的一家酒吧,雖然名義上是酒吧的名字,可是實質卻包括了KTV,酒店,桑拿等好幾種令男人最為衝動的活動在其中,是桃江最為豪華奢侈的地方,價格倒是卻很便宜,很多人都喜歡來這裏一旦太陽鑽到看不清的黑暗中。
當然,這裏還有一個地方,那就是賭場,比較秘密,跟澳門賭場相比的話,應該還是有一些距離,不過在這樣的經濟原本就不怎麼發達的小縣城當中,卻是一塊很重要的資金流動寶地。
“牛六…”
“牛八…”
“牛九…”
“莊家牛牛,通殺!”
在這裏賭博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想要以小錢換大錢的人,這是這麼多人站在這裏不知疲憊的原因,其實隻不過是換一個方式的拿想要搶別人口袋裏麵的錢,隻不過是用寫著大小的紙來搶的。
這是平等的交易看上去,實際卻像一個無底洞,隻要跳下去,就鑽不出來。
他長得比較醜,別人第一眼看他就會不由自主的看到他所留著的如同清朝人才會有的那種辮子,不過卻不是禿頭,頭發有些淩亂,微胖,喜歡抽煙喝酒,更重要的是他的手中幾乎時時刻刻都有一副不知道是不是完整的撲克牌。
他是程零,多年在所謂的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