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否看向此時攤跪在地上的萍兒,緩慢開口,好似嘮家常一般:“萍兒姑娘,請問你當時在打理什麼花?”
萍兒不知所措,如實答道:“自然是趙側妃最愛的金盞牡丹。”聽到這,否否笑意更濃,“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金盞牡丹種植於花園假山之後,如果你當時在打理,又怎會看得到呢?”
聽到這,地上的侍女立刻被嚇得臉色發白,“我……我是因為聽到了動靜,所以才探頭去看。”
這時,否否向王爺說:“這就是我給王爺的答案。”熟悉王府的人都知道,王府後花園的假山實際上是由最堅硬的磐石所築,是王爺最為喜歡的,隔音效果自然是極好的,莫說女子說話的聲音了,就連山後房子倒了,隔著這座假山,一般人也聽不到,而這個侍女更是破綻百出,誰汙蔑誰也是相當清楚了。
聽完了萍兒的回答,趙氏杏眼圓瞪,柳眉倒豎,“你這個賤婢,竟敢欺騙主子,來人,立刻拖下去處死。”
聽聞這句話,萍兒膽顫心驚,立刻爬到趙氏跟前,“趙側妃,求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吧。”不一會兒,門外便傳來女子撕心裂肺的慘叫。
慘叫聲過後,趙氏故作柔和對否否說:“清韶姑娘啊,此事無論究竟誰對誰錯,畢竟也是後院一件小事,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又是錦瓷的恩人,就算了吧。”否否沉默不語。見她沒反應,趙氏厲聲道:“此事瑤兒確失了王府體麵,從今日起,禁足半月,罰抄女則女訓半百遍。”
“母親!”倩瑤委屈的叫道,趙氏立刻瞪了女兒一眼,倩瑤嚇得不敢說話。“此事到此為止!”“不過清韶姑娘,王府的威嚴不可犯,念在你是錦瓷的客人,最好斂斂性子才是。”趙氏接著說。
“那是自然,隻要令千金不再冒犯。”否否大方的回答道。
不一會兒已至響午,趙氏便找了個由頭推了午膳,拉著倩瑤回了房。
房內。
“母親,為什麼罰我,明明是……”倩瑤帶著哭腔,惹得趙氏頗為厭煩。“你還好意思說,也不看看你自己找的是什麼蠢奴才,那野丫頭兩句話便讓她現了破綻。”
“可那丫頭又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給她臉麵?而且,大姐也不幫我說話。”倩瑤滿臉的不服氣,看著眼前的蠢女兒,到現在還不明白,趙氏更是煩不甚煩,“我看你比萍兒那丫頭好不了多少。”趙氏沒好氣地說。
“母親,你怎麼能這麼說?”倩瑤委屈,萍兒那丫頭是下等奴才偷情生的賤婢,母親將她與萍兒類比,倩瑤更是一肚子氣。
“你還不明白嗎,我這不是在給那野丫頭臉麵,是在給錦瓷臉麵。”趙氏歎了一口氣,“王爺向來偏向錦瓷這個唯一的嫡女,那野丫頭又救了錦瓷的性命,再怎麼樣都會給那野丫頭三分薄麵,而那野丫頭又是個能說善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