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著急想正位呐。”
麵具遮掩下,沒人看的清二爺的神色....
客座上的楊晉鵬,聽到這聲清冷的訓斥?冷汗自脊背滑落,神色凜然的解釋道:“二爺您明鑒,屬下絕不敢有二心。”
“屬下所作的一切,全是為了您的利益。”
二爺無端的猜忌,讓楊晉鵬有些急躁了,他之所以帶錢銘過來?無非是想揭開汪道全的底牌,讓自己主子早作準備;不至於被汪道全爭得先機,同時也為自己的利益,爭取到幾分籌碼...
眼下群龍無首的鹽幫,必須站出人來人。
十五年前,自己被推到了這個位置,十五年後他想爭一下,盡管如今的自己?在眼前這位爺的麵前,依舊是當初的傀儡而已。
不過,哪怕是個傀儡?他也想要做到一人之下。
“汪道全心狠手辣,二爺您不能不防呐。”
“一條發瘋狗,料不到的忠誠。”
自嘲的輕笑過後,二爺感歎著說道:“天下人,皆看輕了他。”
“正因為如此,您才更該防備。”
遲疑了下,楊晉鵬咬了咬牙勸道:“汪道全的主子死了,任憑他瘋起來的話?鹽幫的基業不夠他禍害的,怕是會壞了您的謀劃。”
“我的謀劃?你知道我所謀何物。”
“...屬下不敢妄言,不過鹽幫勢力雄厚,不論二爺謀劃為何?鹽幫必是不可或缺的助力,怎麼能任由他人染指;倘若任由汪道全施為,您豈不是缺失了鹽幫的助力,太過得不償失了。”
“嗬嗬,你倒是有夠忠心,不比姓汪瘋狗差多少嘛。”
“屬下所作所為,皆為二爺您的利益。”
忠心這東西,不論表多少次自己都不嫌多,楊晉鵬執著的請示道:“錢銘在汪府潛藏多年,汪道全的某些布置他都清楚,二爺不妨詢問一二。”
“哦,全是為了我嘛。”
雙手交疊,瞥了眼拘謹的錢銘,二爺撇開關於他的話頭兒,似乎汪道全的事?在他聽來完全不在意,看向楊晉鵬的眼底閃過陰冷之色:“今天早上,誰去了你的府邸?為什麼朱晉拜訪之事,你沒有向我彙報。”
“錦衣衛指揮使找上門去?為什麼你的人沒來通知我。”
“屬下不...不是想隱瞞....”
一個接連一個的逼問,攝的楊晉鵬神色訥然:“不過是沒來的急...”
...事有輕重緩急之分。
自己兩次稟告,二爺撇開汪道全的事不理?反而挑出他的逾越之舉,這讓楊晉鵬心下微寒,難不成把他當成了棄子....
相反對於二爺來說,楊晉鵬沒派人來通稟,自己能當他被急事耽擱了;不過眼下的此番情況,著實讓他不能忍受:“自己沒來得及向我通稟,難道連手下都派不過來嘛,有時間向我麵前告狀?沒時間跟我通報是嘛。”
“為了我的利益?是為了你的利益吧。”
“屬下不敢,二爺您明鑒。”
“倘若你有異心,不會有機會站在我麵前了。”
輕飄飄的話,參雜著不盡的殺伐:“說說看吧,朱晉跟你說了什麼。”
恭恭敬敬的行禮,楊晉鵬心下駭然...
清楚地知曉朱晉之事,這位主子怕是安插了細作,不僅僅有人在分舵內掌權,甚至連自己府上都沒有落下防備。
不過自己倒是能理解,任誰扶持‘傀儡’上位?絕不可能放之任之,留下後手是必不可少的安排;不過眼下這位主子知曉多少事,這才是楊晉鵬摸不透的:“三個問題,朱晉上門讓我替他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