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下旁正好坐落著一間圖書間。
以往的席曦,閑時便會來這翻翻書。
圖書間內放的書大多是理論性的,因此沒多少人會進來閱覽。書麵上都蒙上了一層灰,
席曦盤著腿,津津有味地翻閱著放在膝上的書。
這是她在書架的最裏層發現的,書名“劍典“,前世的她將它無視,如今的她卻不會了。書已經翻閱了大半,席曦合起它,頗有回味地想:寫的還有模有樣。
劍典書如其名,講的是劍招。這要是放在古代,一定會被奉為法書。但現在是18年,是現代,劍這種東西,她活了這麼多年都沒見過真的……
內容不錯,活靈活現。席曦想了想,還是把書借回了家,就當是無聊時間的消遣吧。
客廳,席母正在拖地。席曦看了眼她,又看了眼鍾,“媽,我下午就返校。“
席母道:“啊,知道,東西已經幫你收拾好了。“
席曦愣了下,“這些事情以後我來做。“
她的口氣帶上了幾分強硬,席母眼底滑過一抹黯然,“好。“
席曦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對,緩和地說:“剛才不是故意的……我是想說,媽你在家裏休息著就好,上班已經很辛苦了。“
“嗯。“席母應聲,黯然並沒有從她眼中消失。片刻後,她揚起笑臉:“去吧。“
席曦點點頭,進了書房,開始為自己做打算:重生回十七歲,其實並沒有太多優勢,畢竟自己的上輩子也才十八歲而已。沒有經曆太多的她,更不用說麵對一周後的心理測驗,她要用怎樣的辦法躲過了。生病?顯然不行,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該來的還是要來,何況何存安本就是個醫生;什麼病狀能逃過他的眼睛?
哎,想想就頭疼……席曦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額頭,眼神驟然沉了下來。
那麼,隻能把關鍵放在何娟身上了。
何存安很明顯是被何娟請來的,兩人都姓何,兄妹關係跑不了多少;而她本就與何娟不對頭,以何娟的性子,現在討好也不會有用,說不定還會被她視為臨死前的掙紮。
兩人之間的矛盾,其實與席曦的父親有關。正是如此。席曦在麵對何娟時,絕不會有任何示弱。即使席父的離開已經代表他拋棄下了兩母女,但他畢竟是她的父親。
渣父的問題,還是留到以後解決吧。席曦想。
如果可以,席父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她麵前,否則,可不能怪她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事兒來了。
席曦沒想到,在不久的之後,她居然一語成箴……
該決定的都已經決定好,席曦看了手表,離返校的時間還早,就拿起旁邊的劍典,慢慢看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每看一段文字,動作就仿佛出現在腦海裏,到了返校的時候,她已經牢牢地將基礎劍式記下了。
劍典,她是真的感興趣。但再感興趣沒有劍,那也不可能學啊。
算了,席曦放下習劍的念頭,這事情還是要靠緣分。她頗為惋惜地撅了撅嘴。
走出家門的那一刻,她突然哎呀一聲。
劍典劍典,她真是被名字給迷惑了。誰說習劍一定要有劍?沒有劍,她可以用別的東西代替。嗯,她瞧北山竹林的竹子就不錯。
因為還要把竹子的形狀盡量往劍那邊走,席曦的報道第一天,遲到了。
她很淡定,晚上悄悄跑出宿舍,找了個寂靜空曠的地方,開始了一筆一劃的練習。
至於宿舍那邊,她的舍友都會解決。她給她們的借口是:鍛煉。
沒錯,鍛煉。
在練習的同時,席曦也開始了增強體質的鍛煉。
每一次精疲力盡,躺在地上時,席曦總是望著天上的星星,細細回味自己上輩子的事兒。
一點一點。
全部,化作塵埃。
此時的她終於意識到,她的上輩子,已經過去,不再存在了。
豁然開朗,跳起來又繼續練習。
瞧著四周空曠的土地,席曦想,如果有選擇,她更想在北山竹林那邊練習。
這裏畢竟是學校,被發現豈不是被當精神病看?
她可沒有什麼金手指,六感能敏銳的發現四周有什麼人。
……
不知不覺,一周的時間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