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丫頭,你這可就無禮了,我於淩小友平輩相交,算起來他也是你師叔,你這態度,可是十分不恭敬,還不道歉?”柳白一斜眼,看起來是笑,但是淩風仿佛看到了道道劍芒從他眼中射了出來,辣椒一般的柳慧慧神色一變,居然咬著牙真的道歉了,淩風恍若做夢一般,直到柳慧慧說了兩遍,他才慌忙起身道:“不敢當不敢當。”
“慧慧,你去炒兩個菜,我跟淩小友喝上少許。”柳白將柳慧慧給使了出去,淩風也是鬆了一口氣,柳慧慧那氣鼓鼓的摸樣,待在這裏指不定生什麼事,柳慧慧出去之後,柳白就又恢複了那市井老頭的摸樣,雙眼一斜,嘴角一笑,一股名叫無賴的氣質瞬間就飄了上來。
淩風錯愕了好幾秒鍾才意識到一個現實,敢情柳白原來就是這性格,隻不過外人根本沒機會見到真正的他,“我這個侄女啊,什麼都好,就一點不好,跟她嬸嬸一樣,是個碎碎嘴,這也不讓吃,那也不讓喝,口都快淡出個鳥來了,你那什麼千裏香,還有沒有?”柳白賊兮兮的數落著自己的侄女,往淩風身邊靠了靠,眼中滿是異樣光彩的問道。
淩風微微一愣,旋即心情也放鬆了下來,柳白如果是那種眼高於頂,說話不超過三個字的高人,他也懶得真心相交,但柳白偏偏是這種性格,淩風反而覺得異常輕鬆,促狹的微微一笑,淩風撇嘴道:“千裏香是沒有了,在會場裏全散了。”
“淩小友啊,不是老夫說你,你說那千裏香是多稀罕的好酒,你居然就這樣散了,散給懂酒之人也就算了,給那些人,真是金豆當巴豆,糟蹋物件啊。”柳白一聽淩風沒了千裏香,心裏那個悔恨啊,忍不住就咂了咂嘴,他確實好酒,他這人一輩子除了癡劍,就隻有這一個愛好,而這個愛好,除了他最親近的人,旁人都不知道。
淩風聽得這話,心裏的警惕就少了些許,神秘的笑了笑,淩風心念一動,手裏出現了一個褐色的瓶子,瓶子的摸樣大概就隻能裝一斤多的東西,柳白神情一變,十分好奇的道:“這是什麼酒。”
“沉香”淩風抿嘴一笑,柳白雙眼登時就綠了,要說千年香是不可多得的好酒,那麼沉香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曠世奇酒了,因為這東西隻有拉亞帝國的一家酒坊有賣,而這家酒坊,一年隻出場十瓶,而這十瓶,均是宮廷貢酒,旁人根本是不可能嚐到的,柳白年輕的時候曾今在拉亞帝國遊曆過一段時間,正是這沉香,讓他一輩子都沒有支持翻羽國與拉亞帝國交惡。
而柳白對於翻羽國王的解釋,竟然是拉亞帝國產出如此好酒,實在不宜兵災塗炭,以至於如此好酒絕跡,因此翻羽國盡管有劍閣的存在,卻從來都隻是守成有餘,幾十年了,國土沒有一絲一毫的擴張,雖然這隻是一個傳聞,但是從側麵也反映出了柳白之好酒。
淩風可謂是投其所好,一瓶沉香迅速的就將他跟柳白的關係拉近了,從淩風手裏接過酒瓶,柳白就像是一個嗜酒如命的老酒鬼一般,小心翼翼的倒出了一杯,沒在瓶邊上的酒液,他甚至用舌頭舔幹淨了,要知道這可是劍聖,在淩風這個小輩麵前如此作為,絲毫不顧忌自己的身份,很顯然他是真心的把淩風當了朋友。
淩風並不是一個多麼好酒的人,這沉香跟千裏香,都是當初他賣止血丹的時候,那幾家酒坊拿來換丹藥的,淩風隻是放在了空間戒指裏,沒想到如今派上了大用場。
柳白刺溜刺溜的喝了兩小杯,喝的十分小心,喝完之後,竟然戀戀不舍的將酒瓶收了起來,淩風十分奇怪的看著他,柳白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酒十分難得,留著慢慢品。”淩風當即哈哈一笑,手裏光芒一閃,一連六瓶沉香擺在了桌上,“寶劍贈英雄,好酒送前輩,這些就算是拜見前輩的見麵禮。”淩風大方的一伸手,七瓶沉香直接把柳白給鎮住了。
“不得不得,這樣不行。”柳白急忙擺了擺手,眼珠子一個勁的轉,一臉的為難之色,淩風看他似乎不收,也有些急了,急忙站起身準備說什麼,柳白突然往懷裏一摸,將一個羊皮卷軸摸了出來,一把塞給淩風,“換了換了!”
淩風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卻是看到幾個十分潦草的字體,“天行劍。”“天行劍?前輩,這應該是很高深的鬥技吧?”淩風詫異的道,“師叔!你怎麼能!”端著一盤菜的柳慧慧剛好進門,一眼看到卷軸,整個人登時一佛荊楚天,臉色瞬間就青了,“你怎麼能把你的獨門絕技給別人!”柳慧慧一把就攥住了淩風手中的羊皮卷軸,吃了槍子一般的吼道。
(喝的有些高,欠一張,明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