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李楠揚起脖子,一飲而盡。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看大家喝得都差不多了,李楠漫不經意的說道:“明天大家就要散了,我私人有些小事情,願意留下個人來幫我個小忙。”
場麵亂薰薰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聽到李楠所說的話,坐在李楠身邊的雲逸聽到了。奇怪的看了一眼臉色潮紅,滿帶醉意的李楠,雲逸心中忽然一動。這段時間特訓不是白練的,若是之前,他可能不會注意到喝了很多酒,應該醉了的李楠,一雙眼明亮得緊,絲毫看不出一絲醉意,可是,經過偵查諜報技能的訓練,他敏銳的覺察到了李楠表現出來的異狀,直覺告訴他裏麵有問題,明天一定要留下來看個究竟。不過,三個月訓練下來心思更加縝密的他沒有多說什麼,好似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一般,吃著菜,與周邊戰友喝著酒。
第二日清晨,大部分特訓人員開始陸續離開訓練營。軍營不是菜市場,軍隊有軍隊的紀律,這邊特訓完畢,他們得回本不對報到,然後等候新的任命。
“誒,雲逸,你怎麼還不走。”
整理好包裹,準備離開的張明成,看到雲逸沒有整理行李,好奇的問道。三個月下來,彼此之間已經擁有了一定的革命友誼,畢竟原先宿舍中八個人,隻剩下雲逸,張明成,錢耀祖三個人,因此三人彼此之間較之其他戰友感情更身後一些。
“沒什麼事,一會兒想要跟李叔最後告個別。”
雲逸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把昨晚看到的李楠的異狀說出來,編了個借口。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張明成不疑有他。三個月訓練下來,他隱約看出,雲逸是通過李楠的路子進來的,兩人最後再做一個私人告別也無可厚非。
中午十分,特訓營變得一片平靜,絕大部分特訓人員已經離開了訓練營。
“怎麼是你小子,有什麼事嗎?”
看到最後進來的雲逸,李楠頗有些吃驚道。
“李叔,您昨晚不是說今天有些私人事務,需要個人來幫忙麼?”
雲逸答道。
“嗬嗬,昨天有點多了,我就這麼隨便一說,沒想到你小子還真當真了,沒什麼事,你也回去吧。”
李楠笑著擺了擺手,示意雲逸沒什麼事,他可以離開了。
一定有鬼?
李楠表示的越是無所謂,雲逸越覺得裏麵有貓膩,腦子快速轉了一圈,忽然原地立正,朝李楠敬了個禮,道:“教官同誌,您有什麼任務請盡管吩咐,士兵雲逸保證完成任務。”
“臭小子,搞什麼搞,收起你那一套,訓練已經結束了。”
李楠眼中精芒一閃而逝,大笑道。
“報告教官,士兵雲逸等待您的命令。士兵雲逸保證能夠完成您授予的任務。”
雲逸臉色嚴肅,大聲喊道。
“好小子,有你的,沒想到最後留下來的居然是你。諾,這個拿去看看。”
李楠站起身,讚賞的拍了拍雲逸的肩膀,遞給他一張薄紙。
接過李楠遞過的薄紙,快速瀏覽上麵內容,雲逸深深看了李楠一眼,雙手將薄紙揉成團,扔在地上,轉身離去。
看著離開的雲逸,李楠久久沒有動彈,嘴裏呢喃道:“這樣做對這孩子是對,還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