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奇怪,外室倒也安靜,隻見豫然一個人在記錄些什麼。看見允汜馬上起身“閣主,京城來的書信,請郡主盡快回京,皇上似乎這時日要您議事。琰閻已經先去閻盡準備了。”“看來比預計還要快,派人告訴茶壇做好'清琉郡主',有事飛鴿。”允汜思索地說,“豫然,你一起去閻盡。”蕭豫然打開來時的密道,進入之後,在其中一塊不平的磚上運力摁下,另一條密道赫然呈現在眼前,三人沿著通道走進了一個房間。此時已有十幾人圍坐,靜候閣主的到來,琰閻自然也在其中。允汜直接走到上座,蕭豫然和言吟殃也都坐定,允汜撇了一眼為首的人示意他可以講了。那人站起身開始彙報,然後下一個,當最後一圈都彙報完了,“那麼京城的勢力安排的如何?”“報告閣主,已有初步雛形,隨時待命!”幾個人異口同聲。“好,立即告知各自堂主,不用妄動,不日我將進京。”“是,閣主!”“散了吧。”允汜揮了下衣袖。待人離去,允汜摘下了麵具,遞給琰閻,對著另外兩位說:“豫然,你去看看有什麼缺的到各堂去補,吟殃要不要去竹苑聊聊?”豫然也離開了,言吟殃笑了笑“哦,千麵請人去他的竹苑,此等佳事,我怎能錯過,去得去得!”“那待我寬個衣就走。”琰閻去裏間更衣。”出來時,白袍青衣一根玉簪隨意的固定著一半的發絲,一股書生的風輕雲淡與世無爭的氣質代替了剛才黑衣發髻時的冷傲孤僻與絕對的高貴霸氣。允汜向琰閻擺了擺手,讓他不必跟著,琰閻不樂意的扯了扯允汜的衣袖,一臉我要跟著的表情叫著“閣主~”允汜無奈地拉開他的手說:“我有其他事要你去做。”然後對著他一陣耳語,“一定要麼?”“嗯,一定要。”“好吧。”總算琰閻也走了,盡管是那樣的不情不願。“我們走吧。”看著吟殃的眼睛一直盯自己的臉看,隨即說:“千麵不千麵,怎能稱千麵,此去即千麵。”“好好好,千麵就千麵吧,隻是覺得挺可惜的,千麵兄,走吧!”允汜笑笑搖了搖頭,快步跟上已走的吟殃。
“清州雖不如京城,但也是幾大主城,在這種地方,能找到一幽靜實屬不易,讓你找到,厲害!”言吟殃身在一片竹林之中,聽著耳邊的流水,鳥鳴,發出感慨。“幫個忙,我要卜卦。”允汜說完便盤腿而坐,閉上雙目,身邊放著一袋銅幣,麵前一張沉木的小長桌。“你,唉。”吟殃欲言又止,最後歎了口氣,默默地取出一個小包,裏麵放著銀針,謹慎地注意著允汜。啪,嗒,啪啦,啪……隨著銅幣越放越多,越放越快,允汜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汗沁出額頭,鼻尖,順著輪廓留下。當最後一枚銅幣放下,吟殃緊張的心也稍稍放下一些,以為入平時一般喂上顆丹藥即可。“哇!”一口鮮血從允汜的口中噴出,灑在桌上,銅幣上,此狀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頓時吟殃的數根銀針無誤地紮在允汜身上的幾大穴位上,輕輕的轉動幾下,五柱香的功夫,吟殃才收針,掏出丹藥給允汜服下。當允汜緩緩睜開雙眸,吟殃冷不叮地嗆了他一句:“怪不得,原來是予吾於重任啊?還是臨危受命,也不怕我兩手一攤?”“我豈會不知你的為人,不然我怎敢把自己交給你?”微微揚起的嘴唇透入出無與倫比的信任。“那還要多謝多謝啦!”突然吟殃話鋒一轉,嚴肅的問:“剛剛你看見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