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趙則安,我就一下想起了征仔。
那個家夥一直藏在三元鎮,也不知道現在究竟去了哪了。
下次再見的話,我們已經不死不休!
安排好的船早就在等,登上船之後,長毛紅和李傑還在吵架,我回頭看向這邊大陸。
歎了口氣,然後轉身走進了船艙。
我姐和黑子已經去了台灣,月鋒他們也都倒了廣東,算是暫時躲避風頭。
阮華那個家夥,最終還是跑了,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抓住,還有就是...周冰清了。
我坐在船艙裏麵,看著外麵碧波蕩.漾的大海,心裏想著周冰清現在究竟怎麼樣了,那家夥不會真的死掉吧?
明明可以算是一個完美的家夥,死了的話,還真的有點可惜,隻能說造化弄人了吧。
當然,這次回來,還有很多想要見的人沒有見,比如沈佳宜。
“三哥,來日方長。”
就在我想到沈佳宜的時候,林銳彬忽然在我身邊說道。
我收回目光,歎了口氣,看著林銳彬,笑了笑說道:“你這種總是能夠看穿人心的本事,會讓人很沒有安全感的。”
“是嗎?為什麼我說來日方長,你的表情好像有點奇怪?”林銳彬問道。
這特麼也看出來了,我正在想沈佳宜,你就和我說“來日方長”,我能不想歪麼?
當然我沒把心裏的話說出來,而是問道:“你在外麵跑了快一年了,台灣那邊的竹聯幫你了解嗎?”
“台灣的話,幾乎就是竹聯幫一家獨大,但是也有很多別的小幫會,不過都不成氣候。”
“竹聯幫的話,內部有好多個堂口,每個堂口的話事人都是各自為政,除非是大事情,才會聯合起來,這一點比青紅還不如,而且他們和日本的幫派接觸比較深入,畢竟那裏曾經被日本殖民過,現在那邊親日的民眾也很多...”
“有沒有搞錯?親日?雖然小日本很久沒有打我們,打仗也不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沒錯,不過該記著的還是要記著的吧?這特麼被殖民過還能親日?”我奇怪地問道。
林銳彬聳了聳肩膀說道:“世界很大,你的觀點,隻是你的觀點,別人的觀點永遠是別人的觀點,想要改變別人,尤其是思想,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難的事情,洗腦這種事情,很多政府都熱衷的。”
“世界是很大,可我隻想擁有一個安穩,可以和親人朋友好好生活而已,怎麼就那麼難呢?”我歎息一聲。
“路是自己走出來的,我們不可能每一步都走對,但至少每一步,都要朝著目標方向更接近,這次去台灣,你有心理準備沒有?”林銳彬問道。
我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外麵的大海,船已經離開大陸很遠。
“不是猛龍不過江!這句夠沒夠表達出我的氣概?”我笑著問林銳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