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逸風說完話之後,我就轉身一揮手,帶著李傑和張越良出門回家,走到門口的時候嚇了一跳,鐵蝦和木頭兩個人正站得筆直,木頭嘴裏叼著的那根香煙早就熄滅,已經隻剩下長長的一截煙灰,他手指中間還夾著一柄小飛刀。
“鐵蝦!你又惹木頭哥?”我皺著眉頭上去問道。
我一出現,他們兩人之間的氣場好像一下子被衝淡了一樣,兩人緊繃的身體全都放鬆下來,我腳下稍稍加快步子,擋在了鐵蝦和木頭中間,讓他們兩人對視的視線中斷。
“老板。”鐵蝦喊了一句。
我歎了口氣,鐵蝦這家夥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太武癡了一點。
李傑在後麵給木頭發香煙賠罪,完了之後和我們一起走。
走出酒吧一條街的時候,我問鐵蝦:“鐵蝦,你是不是後悔跟著我當保鏢賺錢?”
“沒有。”鐵蝦淡淡說道。
“沒有?我發現你最近火氣越來越大,好像巴不得天天和人打架一樣,木頭哥你別去惹他,惹毛他是要出人命的,他從來都是動刀不動手,更加不會動嘴的!”我說道。
鐵蝦淡淡說道:“我也是動腳不動手。”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暴力狂?”我一下子想起今天鐵蝦在教師會議室大打出手的瘋狂勁,還有就是這家夥開車的架勢,以及總想著要去惹木頭的行為。
鐵蝦聽到我這句話,忽然咧開嘴一笑:“看來你真的開始了解我了,老板。”
我就c了!尼瑪蛋我說鐵蝦這家夥渾身上下總透著一股子神秘勁,這貨tnd真是一個暴力狂?
“我小時候在山裏長大,我師父是一個練戳腳的老師父,有五十年的戳腳功力,我三歲半開始跟著師父練搓腳,一直到十三歲的時候把一個找上門來找師父切磋的大人腳踢斷,就被師父趕出了村子。”
“後來我就自己出了山,在外麵混了一年,很沒勁,在幾個哥們的提議下,我就去踢市裏麵的一家拳館,在那裏我遇到我第二個師父,敗在他的三十六路譚腿之上,在那學藝一年,我十五歲南下廣東,在兩廣武術會上,踢斷了三個家夥的腳,和一個家夥身上五根肋骨,差點被南拳派的那些成名高手聯手打死。”
“後來蔡李佛的陳老太爺出麵保下了我,說我戾氣太重,教我打坐鍛煉心性,再後來一次門內比試中,我不小心踢傷了大師兄兩根肋骨,加上被同門排擠,陳老太爺將我送到部隊鍛煉。”
鐵蝦說到這個時候不再說話,我和李傑還有張越良都聽得正入迷呢,這他娘簡直是在聽武俠小說的節奏。
“在西北軍區的一次演習中,我把紅方的一個兵打殘了,後來才知道那個兵是一個首長的親戚,然後我就被調到了邊境,參加了幾次非常危險的任務和戰鬥,戰友死了好幾個,我親手殺了十來個越南鬼子和印度阿三,再然後就退役了。”鐵蝦說完之後,補充了一句:“我今年22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