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茶話會上紀雲那一番對母親的法,對蔓陀羅花的解釋確實算是衣無縫,加上當時她對楊宗恒的窮追不舍,可為什麼淩意歡沒有相信呢。
淩意歡笑了笑:“其實那你這些我也有所動搖,也懷疑是不是自己查錯了方向,這西丹內賊會不會真的另有其人。可是你的戲做得太滿了,正是因為你一點漏洞也沒有,可我卻除了你們再無其他可懷疑的對象,所以這反而讓我覺得你是在心虛。”
“後來婁煜要處斬當我進宮麵聖,遭到賢妃的阻止,那個時候我就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想了。”淩意歡聳肩道,“隻是一直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你們是細作的證據,其實如果你們打死不認或是不冒進行動的話,我在想會不會現在其實什麼事都沒有呢?”
紀雲冷笑:“淩意歡,江家被抄就意味著我們暴露,雖然我們第一時間殺了江懷恩,可是誰知道皇上從江家會抄出些什麼東西來,江懷恩會不會留有我們姐妹的證據,這些都無從得知,我們就隻能選擇先發製人。”
好吧,似乎也是這個理,總之一切都被架到了那個臨界點上,不得不發。
這個白日過得很綿長,紀家姐妹似乎也不管會不會被婁煜追上,盡管放慢了馬車的速度悠然前校
晚飯後紀雲像是累癱了一般倒睡在馬車裏,賢妃穿著那一身大紅喜服鑽進馬車,她看了眼紀雲熟睡的樣子,然後看向淩意歡和楊宗恒:“淩意歡,當初通驛的兵事布防是江懷恩泄露給西丹的,我當時進宮不久還完全沒有能力掌握那些東西。”
淩意歡不解的看著她,賢妃繼續道:“你回京後馬不停蹄的致力於調查此事,不就是因為淩家忠烈的慘死嗎,我隻是想雖然跟西丹有關,但跟我們姐妹無關。”
淩意歡無言的看著她,因為她一時間摸不清賢妃是要做什麼。隻聽她又道:“我和林越商量過了,他的傷我們都心中有數,而我也是身上數處刀傷,隻怕也遲早成為阿雲的拖累,更何況我終於,終於好不容易跟林越在一起,我不想再跟分開了。”
“現在分開逃跑確實不失為一個良策,至少你們姐妹可以活一個。”楊宗恒似是猜到了她的打算,替她了出來,“不過想動我們掩護紀雲,就得看你的誠意夠不夠了。”
淩意歡看著倒在一旁呼呼大睡的紀雲,她訝然:“你在她晚飯裏加了迷藥?”
賢妃歎氣:“她若是知道我要跟她分開逃亡去引開婁煜,她打死也不會同意的。”
淩意歡沒話了,為了保護自己愛的人,犧牲性命也再所不惜,這種事情她能理解。就像她為淩清宇所做的一樣,隻是有些悲涼。
賢妃拿出一個瓷瓶遞到淩意歡手上,道:“這是楊宗恒的解藥,來真是諷刺,當初費盡心機抓你們兩個是一是為更好的逃命,二是希望引起大周內亂,可到頭來似乎什麼都沒做成,反而我還要反過來求你們。”
“阿雲跟我的命運都太苦了,生在皇族權貴之中,卻未曾享受過半點榮華富貴,一生顛簸算計,處處心謹慎,我們都累了,太累了。”賢妃歎了口氣,“其實起來真的要好好感謝你,也許這樣也不錯,就這樣結束也好,不必再擔心任務完成不好,回不了家,會遭受什麼樣的猜疑……”
“你就不怕你們前腳離開,我們後腳也逃跑嗎?”淩意歡拿著解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