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意歡眯了下眼,突然拔下頭上一支金釵然後猛的朝沈萱腳踝插去——
“啊——”沈萱痛叫出聲。
“你幹什麼?”別紀家那邊三人了,就是楊宗恒也驚掉了下巴。
淩意歡看著自己手中帶血的釵子,還有沈萱捂著腳痛到嘴唇泛白的樣子,鮮血順著淺青色裙擺流出,煞是醒目。
淩意歡卻不覺得有什麼,慢悠悠插回釵子,看著紀家姐妹二人:“你們確定現在還要帶著她嗎?”
紀家姐妹對視一眼,眼神都格外古怪,楊宗恒皺著眉看著痛倒在一旁的沈萱,沒有再話。
原本就被淩意歡得沒有再留下必要的沈萱,如今又受了傷,顯然是包袱中的包袱了,賢妃哼聲:“淩意歡,你果然又大膽又聰慧,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
於是,就這樣,沈萱被林越扔出了馬車,眼看著馬車朝著南麵急馳而去。她捂著流血的腳踝痛得心肝直顫,不過她知道淩意歡是為她好,若不傷她不讓她變得毫無價值,紀家姐妹也未必肯放過她。
被扔下馬車之前淩意歡在她手心寫字,會設法沿路留下標記並努力拖延時間,沈萱要做的就是留在這原地等待婁煜或是楊宗恒十八衛的人路過救起自己,然後把知道的所有情況告訴他們。
馬車一路前行,林越在外麵負責駕車,紀雲架在楊宗恒脖子上的刀還沒有拿下來,她正喝斥著楊宗恒把淩意歡綁起來,賢妃在一旁道:“我們表現出了誠意,你們是不是也該表現出一點誠意來。”
淩意歡假裝沒聽懂,楊宗恒後知後覺地問:“你怎麼穿上嫁衣了?”
賢妃一陣頭痛,她瞪著楊宗恒:“別跟我裝傻,你武功這麼高我們總不能時時拿刀架你脖子上吧,綁著你隻怕也未必安全,所以既然我們肯大方放過沈萱,你也表現一下吧。”
著一個白瓷瓶就扔到楊宗恒腳邊。
淩意歡已又被綁起,無法搶奪那白瓶,隻能道:“我在你們手上,他還能如何。”
這樣的法顯然不能打動紀家姐妹,紀家姐妹都看著楊宗恒,楊宗恒撿起那瓶子問:“這是什麼藥?”
“放心,不會要你的命的,隻會讓你無法施運內力,精神萎靡不振,混身酸軟而已。”紀雲解釋道。
楊宗恒看了一眼淩意歡,淩意歡直向他搖頭,不過楊宗恒還是什麼都沒管仰頭就喝了,將空瓶扔回去,他道:“這下你們該放心了吧。”
紀家姐妹沒再什麼,將楊宗恒反綁起來也出了馬車去。
楊宗恒倒在淩意歡腳邊,感覺體內力氣一點點流失,不過他一點也沒有在意,他衝淩意歡笑笑:“你穿嫁衣的樣子真好看。”
這時候了還有心思打趣她,她道:“皇上已病重,按照紀家姐妹的法隻怕就在這兩了。一旦皇上駕崩,隻怕太子跟三皇子就該火拚了,而若西丹趁此時機進攻,大周危矣。”
楊宗恒艱難的坐起來看著她:“歡歡,我們不如趁你穿著嫁衣,就在這兒拜堂成親吧。”
“我們得想法子趕緊出去阻止可能發生的內亂,並加防邊境。不然……”
“歡歡,我們成親吧。”
“楊宗恒你怎麼回事?”淩意歡瞪著他,這個人怎麼老她東,他講西呢,還有沒有辦法溝通了。
楊宗恒別嘴:“我現在就想成親。”
淩意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