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姐妹就成了這場博弈的犧牲品？”淩意歡看向窗外，風吹簾動，偶可見賢妃跟林越的身影，賢妃似乎在推開林越，但林越卻似乎想抱住她，然後淩意歡看見賢妃蹲在地上捂著雙肩，好像……哭了。
“什麼犧牲品得這麼難聽。”紀雲冷哼，“我和姐姐是西丹八王爺嫡女，從我們出發來大周時便被封了公主，這次姐姐成功奪取大周皇帝性命，回到西丹我們便是功臣，而你們兩個……容我好好想想到了西丹要怎麼處置呢。”
“我們西丹對待俘虜一般是扔進暗房做苦工，或是下大獄了卻殘生，也有幸運一點充發為軍妓。看在我們以前也算是朋友的份上，你們可以想想想做哪一樣，這點情我還求得的。”
“紀雲你好生無恥。”沈萱罵道，“我告訴你，侯爺和三哥很快就會趕來，你們不會得逞的。”
淩意歡目光仍舊注意著窗外，林越已經和賢妃緊緊抱在一起，隻是賢妃看起來有些情緒失控，哭得格外傷心，至於他們了些什麼淩意歡就不知道了。
她看向紀雲：“你費盡心思接近阿恒是為什麼？”
按，如果西丹的目的是一整個大周，那皇帝和太子才該是重中之重，一個不得權不受寵的世子爺有什麼好拉攏的。
“在大周這麼多年，我們的目的就是為流查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如果連昌定王府的秘密我們都沒法起底，還有什麼資格稱之為細作。”紀雲冷哼，“淩意歡別告訴你不知道先帝那張遺旨的存在，楊宗恒並不是表麵看上去那麼放蕩不羈，太子軟弱，三皇子囂張，皇帝其實都不滿意。”
“真正蠢蠢欲動的，難道不是楊宗恒嗎？”
淩意歡微眯了下眼，看樣子她們還真是知道得不少。紀雲突然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又道：“不妨告訴你，嫁給楊宗恒再慫恿他挑起內亂，而我西丹趁勢攻入這是再合適不過的計劃，可惜如今都敗在你手上了。”
確實，楊宗恒早已動了反叛之心，若非王爺和淩意歡從旁苦勸隻怕早就收不往他了，紀雲如此有備而來，若真讓她得逞大周內亂是遲早的事。隻是他們都不曾料到婁煜的被冤入獄反而把他們的計劃都打破了。
其實不僅是紀家姐妹沒想到，就連淩意歡也一樣，沒想過這時候揭發她們，隻能一切都是意吧。
紀雲轉身下了馬車，淩意歡卻陷入了沉思，沈萱有些不明不白：“歡兒，她剛才什麼遺旨，什麼內亂啊？”
淩意歡眉頭緊鎖，看著窗外那仍舊緊抱在一起的二人，淩意歡突然道：“阿萱你就沒覺得紀雲突然變得很聒噪嗎？”
沈萱怔了怔，想了想道：“好像也是，以前見她都是端著一副大家閨秀的範拒人千裏之外，從不跟人聊的，今晚倒是跟我們了這麼多。”
“也許這才是她的本性，她，還有賢妃，年紀就開始背井離鄉，承受我們無法想象的一些家國任務，一定壓抑得要命吧。”淩意歡突然笑了，她想起賢妃讓那些護她出宮的人離開時的話，還有紀雲前後南轅北轍的性格以及賢妃剛才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