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意歡已經基本肯定梧桐那廝壓根沒發現不對勁,不然以她的武功和速度不可能這麼久了還趕不來,所以……關鍵時刻隻能靠自己了。
可是繩子綁得太緊,她根本蹭不開啊,照這樣下去沈萱就真的要跟江成俊生米煮成熟飯了,而她估計也要被江成俊大卸八塊。
正當她煩躁不堪之時,突然聽到窗外有鳥鳴叫的聲音,一隻鳥兒落在窗欞上,輕快的跳躍歌唱著。淩意歡看著那鳥兒,計上心來。
江成俊已經獸蟲上腦,美人在懷什麼也顧及不上了。沈萱掙不過他反被他打了好幾下,沈萱隻能哭著求饒,但這種時候,所有語言都是蒼白的,江成俊紅著雙眼把自己脫了個精光,又撕扯起沈萱的衣服。
沈萱撕心裂肺的慘叫著,整個林子幾乎都能聽到她的聲音。外麵守門的兩個青衣人相視一笑,陰陰的笑眼裏有種不言而寓的默契。
突然一個青衣人望著林子上空道:“喂,什麼時候這兒聚集了這麼多鳥啊,還有貓頭鷹,啊,還有那麼多老鷹……不好,快跑,啊——”
沈萱在裏麵慘叫,青衣人們在外麵慘叫,成群結隊的鳥類可不是好欺負的,特別是種類凡多,攻擊方式還不一而同,即便是提起劍也未必能砍到它們,反而一群人被一群鳥欺負得傷痕累累,落荒而逃。
不止是守在江成俊門口的兩人,包括淩意歡門口的兩人也是一樣,木屋四周的青衣人都被一大群鳥類群起而攻,被迫趕到了離木屋很遠的地方。淩意歡被鳥兒們鬆了綁,推開門,鳥兒們也已為她清空了場地。
很好!淩意歡抄起屋旁一根木棒推開了江成俊所在的那間房門,因沈萱的慘叫,江成俊似乎還絲毫沒察覺到外麵已變了,抱著被脫到半光的沈萱欲行不軌。
隨著門被推開,一大波鳥兒湧進來,立刻將江成俊圍成了一個鳥人,而可憐的是江成俊身上一絲不掛,鳥兒們啄起來可真是半點也不費勁,沈萱的慘叫變成了江成俊的慘叫,他幾乎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個情況。
淩意歡提起那根棍子狠狠一下擊在他頭頂,江成俊倒地暈撅,淩意歡揚手讓鳥兒們退開了去,顯出麵容的江成俊全身上下包括那張原本還不錯的臉,如今都變得血流不止,醜陋不堪。
沈萱已穿好衣服翻身下了床,受了太多驚嚇,她看著淩意歡已經不出話來了,雙手緊緊抓著床帳不住的顫抖。
淩意歡扔下棍子轉身拉起沈萱的手道:“快走,一會兒他那些手下回來,我們一個也逃不掉。”
沈萱卻站著沒動,她看著她:“你為什麼要救我,你不是該很恨我嗎?”
這個傻姑娘,現在還有心思問這個。淩意歡無奈的看著她,一時竟也不知要如何解釋,隻道:“你究竟逃不逃,我可告訴你,這兒沒有侯爺,也沒有阿恒,你想要清清白白平平安安離開,隻能靠我們自己。”
沈萱後怕不已,隻能點頭,跟著淩意歡雙雙出了屋,可一出屋,才發現三皇子一身玄色衣衫,冰冷雙眼沉著的看著二人從裏麵走出來,身後數十位黑衣劍者凜風而立。
這樣的場麵讓兩個姑娘都是沒由來的一陣腿軟,沈萱不解的看著三皇子:“三,三皇子,你……”
“他可不是來救我們的,他跟江成俊是一夥的。”淩意歡苦笑,隻道,“三皇子下的一手好棋,是你慫恿江成俊讓他對付我和沈萱的吧。”
沈萱一驚,更是疑惑的看著三皇子,她跟三皇子遠日無仇近日無怨的,為什麼?
見沈萱一臉迷惑,淩意歡繼續道:“三皇子想殺我,又想拉攏江家,雖然知道江成俊未必成器,但也隻能從他下手。知道江成俊心儀於沈萱,可卻一直因侯爺和阿恒的關係而不敢對沈萱有所動作,於是你便慫恿他。”
“我猜,三皇子一定是告訴江成俊,隻要木已成舟,即便是侯爺和阿恒也沒有辦法,隻能將沈萱嫁給江成俊對不對,到時候江成俊不僅可以因沈萱而靠上侯爺的關係,還可以借機替你殺了你最想殺的我,果然是一石好幾鳥,這從始至終還不會把三皇子你本人拖下水,真是好謀算。”
三皇子冷眼看著淩意歡,冷笑:“果然是聰明人,怪不得我那大哥想方設法要拉攏你了。”
太子?!淩意歡眯眼,總不能是因為太子看上了她,所以三皇子才一直想殺她吧,這也太牽強了,她一個弱女子就算真傾向太子,又能對三皇子造成什麼威脅呢。
淩意歡雙目一睜,不對,不僅是太子,是因為……藏寶圖。
“你得沒錯,我原以為江成俊再不濟,對付兩個姑娘總還是信手拈來吧,沒想到他如此沒用,到嘴的肉也吃不成。害得本皇子不是不親自出馬,今的機會真是太難得了,淩意歡,我是不會讓你活著走出這片林子的。”三皇子笑得陰冷,讓人不由得混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