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兩個忙作一團,也顧不得淩意歡了。
淩意歡扔掉空瓶,看著江娉婷因慌亂而弄得頭發散亂,儀態盡失的樣子,她冷笑:“這隻是開始,江娉婷你可要挺住了,別太讓我失望。”
冷眼,轉身,離開。
江娉婷還在原地收集那些被風吹化的藥沫,而不遠處的灌木叢旁,江玲瓏微捏緊了手,沒有人知道她手心出了汗。
“二姐。”秋蘭聲提醒了一句。
江玲瓏轉頭:“回去。”
“不去給老夫人請安啦?”
江玲瓏快步離開,沒有話。她其實也設想過淩意歡知道一切後的反應,所以她一直留意著春意閣,自然知道淩意歡一大早去找江夫人,可得到消息淩意歡是去道謝的,還對江成俊的傷很是表示了一番。
但剛才見到淩意歡跟江娉婷翻臉,那狠勁!出生入死得來的王不留行散,倒掉就倒掉,寧可忍痛割愛也絕不便宜江成俊。江玲瓏覺得她似乎重新認識了一次淩意歡,看樣子淩意的死淩意歡已認定了江娉婷這個凶手,但也徹底把淩意歡的狠勁給激出來了。
不,不對。她想,其實淩意歡一直都這麼狠,隻是一直不屑於跟江娉婷這樣的對手周旋罷了,但這次觸到了她的底線,淩意歡自然不會再相與江娉婷。
江玲瓏籲了口氣,對秋蘭道:“立刻回去抄一份法蘭經,我要拿去祠堂燒給大伯父。”
秋蘭不明所以,江玲瓏又道:“我絕不能讓淩意歡這時候對我有任何的懷疑,不然一切都隻是前功盡棄。”
若是讓淩意歡懷疑上自己,江玲瓏想,淩意歡也一定會像對江娉婷那樣毫不留情的對她,到時候她再想扳倒淩意歡隻怕就難上加難了。
淩意歡去給江老夫人請安,也順便把今早上去東菊樓的事了一遍,畢竟是不可能瞞得住的,還不如自己來表個態;又給老夫人解釋了一通晚了兩個多月才回來的原因,也不過就是亂編一氣,老夫裙也沒過多計較,隻讓她多多休息,別太傷懷。
淩意歡對老夫人還算客氣,恩仇她還分得清,就如大哥在信中所言,江老夫人是夾在江家和淩家中間的人,若大哥信中一切為真的話,那隻怕將來最最難堪,最最難做的也將是江老夫人。
所以淩意歡對她道:“姑姑潛心禮佛是好事,院子裏的事交給表嫂打理就好,你呀就在南鬆院裏好好享享清福,其他事情也不必再去過問傷神。”
老夫裙是被她逗得哈哈直樂,又非要留她吃午飯,這時淩一來了,他:“姐你去西梅院看一下吧,出,出事了。”
“清宇怎麼了?”淩意歡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現在最關心的除了淩清宇還是淩清宇,大哥已經不在了,淩清宇是淩家唯一的後人,她絕不能讓他有事,淩家要崛起還要靠他呢。
“不是孫少爺。”淩一臉色有些為難,“是,是侯爺和世子爺吵起來了。”
“侯爺和世子爺來了?”江老夫人一怔。
淩一回道:“是,侯爺和世子爺現在都是孫少爺的師父,所以常入府來教導孫少爺。”
淩意歡一拍腦門,該死,她已經生生將這事忘得一幹二淨了。
匆匆跟江老夫人告了別,淩意歡急忙朝西梅院去,路上淩一聽梧桐了一堆有關淩意歡如何打臉江娉婷的事,得知淩意歡把王不留行散給撒了,淩一皺眉:“姐,王不留行散如此難得的藥,就用來氣江娉婷可劃不著,你怎麼不留著呢,指不定將來……”
淩意歡笑了:“你真當我傻,那東西藥效極強,就算隻收集到一點,估計對江成俊的傷也會有突飛猛進的效果,我怎麼可能撒在那兒等著江娉婷收集了去。”
淩一和梧桐對視一眼,淩一問:“這麼……”
淩意歡冰冷一笑,目光略顯陰險:“假的,我要讓江成俊一輩都站不起來。”
“明明上半旬由我教導,你跑來做什麼?”這時西梅院的牆外傳來婁煜的聲音。
接著是楊宗恒的聲音:“我都欠清宇好幾個月了,所以這個月就特免你休息一下了,回去吧。”
淩意歡撫了撫額,抬腳進院,兩個男人立在院子裏對著一地落葉爭執不下,淩清宇坐在一旁擦著劍,似乎對一切置若罔聞。
“歡歡。”
“歡兒。”
兩裙是眼尖,放下爭論朝淩意歡跑過去,楊宗恒先行搶下淩意歡的雙手,握得緊緊的:“歡歡,我來看你了,你開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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