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意歡其實早就料到昨晚在她得知一切情況時,這江夫人也必不會閑著,不用特意調查也知道江夫人昨夜必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丈夫留在自己房中,因為江夫人要跟江懷恩商量太多事情。
當然,除此之外淩意歡今早還特意又向淩一了解了一下大哥過世後朝堂的動向,淩一皇上厚賞淩家,當然都進了江家腰包,也有不少朝臣前來拜祭,不過應該都是因為皇上的格外優待和婁煜的動向。
然後就是江娉婷和江成俊的傷勢問題,江娉婷不過是手脫臼,一個多月時間早就好了,隻是托著病故意不肯出來見人,大抵也有江夫人讓其避嫌的意思吧;至於江成俊似乎就不那麼樂觀了,被淩清宇打得幾處重傷,大夫請了無數批,藥方換了無數種,還是起色甚微。
最厲害的一位大夫也江成俊少也得半年才起得來床,而且估計還要留下瘸腿的後遺症。淩一特意打聽過了,據要他完全恢複,估計隻有王不留行散能救他了。
江懷恩嫡出的兒子就這麼一個,寵得跟個什麼似的,若是留下這麼個殘疾,江夫人不得哭死。所以,淩意歡知道昨江夫人為什麼那種態度了,原因是盯上了她手裏的王不留行散。
嗬,真是可笑至極了,她大哥沒能用上的神藥,難道現在竟要用在那謀害大哥的從犯之一身上嗎?
不,不僅僅是謀害大哥,他們最初可是想把她跟淩清宇一起除掉的,隻是沒成功罷了。淩意歡可不是聖母,不會因為他們的計劃沒能全部成功,而大方赦罪,她可是個很斤斤計較的女人。
“瞧表妹的,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如何起兩家話。”江懷恩笑道,“不過,關於大表哥的事,你能看開是最好的,我們就怕你鬱結難受呢。”
淩意歡搖頭,沉著臉道:“大哥的傷我清楚,不過遲早的事罷了。何況人死不能複生,我還要照顧清宇怎麼能一味沉浸在傷痛中,想來大哥泉下有知也不會安寧的。”
“要還是表妹懂事,不像我們家娉婷,成就知道瞎瘋胡鬧,別跟不上你一半,就是玲瓏也及不得二分之一。”江夫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淩意歡眼角微眯,隻道:“我今來除晾謝外,也正是想跟哥嫂一下有關娉婷和成俊的事情。”
夫妻兩個交換了一個眼色,且待她如何。
淩意歡正了正衣襟,撫著懷中白的貓毛道:“關於娉婷的事,淩一都跟我講過了,實是靈雙那丫頭關心則亂,如雪那丫頭又火急在後,這才致使娉婷受傷。不過我已將靈雙訓了一頓叫傾城帶回,到底不是我們府上的丫頭我也不好過於教訓。”
“是這個理。”江夫人附和。
“至於如雪,我一大早已將她攆出府去了。”淩意歡道,“也算是給娉婷一個交待吧,還望哥嫂原諒我這個做主子的管束下人不力之責。”
“瞧你的,你也沒在家。當時又值大哥新喪,淩一他們幾個到底護主心切,有些誤會衝撞也再所難免,那些府裏忙亂得跟什麼似的,哪個不吵幾句,都正常。”江夫人笑著道。
“對,你表嫂得的是。”江懷恩跟著點頭道,“昨太過匆忙沒能跟你親自,我們還怕你會誤會呢,你能如此深明大義實是淩家之幸啊。”
淩意歡笑了笑接著又道:“還是讓哥嫂看笑話了,我以後會越發嚴肅管束於他們。聽聞成俊的傷都是因為保護清宇造成的,一會兒我定要親自去看望一下,讓他受這麼大苦實在讓我為心不過。”
淩意歡很清楚,這對夫妻到現在都一直對她平和順氣,甚至她什麼就附和什麼,就算有關江娉婷的事她明顯敷衍而過,江夫人也沒有不爽的樣子。而這一切自然都是因為江成俊了!
江娉婷再受了色到底已經好了,且她那委屈也算不上是真委屈了她,江夫人也不敢過分追究;而江成俊就不一樣了,無論如何江夫人現在得要想法哄得淩意歡把王不留行散拿出來才對。
所以之前所有的鋪墊,現在就到時候了。
淩意歡偷打量著對麵這對夫妻,果不其然,見江懷恩囁嚅了兩次也沒開口,江夫熱不及了,笑著道:“可不是,那孩子就是心太實了,隻顧著護清宇把自己擅……”
話才了一半,江夫人已掩麵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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