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是一個原本就不公平的世道。”紀雲不知是觸到了心底哪根弦，竟也主動迎合起淩意歡的話題來。
淩意歡似乎也發現了要怎麼跟她聊，她道：“她們有她們的不易，其實我們也有我們的不易，所有的光彩之下無不是無數鮮血和殘忍所堆成。”
紀雲看著她突然一時默然，她突然問：“淩家死得隻餘你和淩清宇，是不是很痛苦？”
淩意歡頓住了，她苦笑。
紀雲又道：“不管你信不信，其實我是很佩服你們淩家軍的。通驛一戰能力挽狂瀾那不是平常人能做到的，隻是我很想問你，你覺得這一切值不值得？”
淩意歡疑惑了。
紀雲：“淩家保家衛國，死得壯烈，卻也隻撈了個名垂青史罷了。後人如何評我們這代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到底真正心疼也隻有你們淩家自己人而已。皇帝加賞再厚又如何，人死了就是死了，淩家想東山再起得再過多少年？淩清宇又是否能全數繼承下淩家槍法的萬分之一？”
“舍家保大家？”紀雲嗤之以鼻，“如果是我，就帶著全家人做逃兵，才不稀罕那些虛無名譽。”
淩意歡聽得怔怔，她苦笑：“每個人有每個不同的信念吧，家父一生精忠報國，逃兵是萬萬做不來的，一腔熱血能在戰場灑盡也是他的心願吧。”
紀雲看著她默默了許久，才道：“你得對，每個人心中的信念不同。不過縣主，我們不會成為朋友的，永遠不會，所以你不必費心來討好我。”
“是因為……信念不同嗎？”淩意歡問。
紀雲搖頭：“不全是。”
信念不同是一方麵，立場不同才是最重要的。
“但我覺得我還是很喜歡你。”淩意歡道，也許有時候想和一人做朋友就是這麼簡單吧。淩意歡接近紀雲自然是因紀嬪和江懷恩的關係，但現在她卻是真的覺得這紀雲有兩分意思了。
是因為跟她沒有半點利益糾割所以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出那些話吧，那些話雖然聽著刺耳，甚至還有些大義不道，但淩意歡覺得也有兩分道理不是，沒有什麼比家人活著更重要。
“謝謝縣主喜歡。”紀雲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舞台之上，之前的群舞已然結束，現在上台的是江娉婷，她先給大家打了招呼，然後了句獻醜就開始坐在台上彈起她的古琴來。
幽幽琴聲，叮咚之音，緩緩如傾瀉九之下；瑰麗美人，顰笑動人，嫋依之身似畫中行來。
音美人更美，這樣一副美如畫境的場麵別那些男賓了，就是淩意歡這個女子也被迷得一時移不開眼，那邊男賓處有不少人微眯著眼陶醉在這琴音之內，也有不少人舍不得把眼從江娉婷身上挪開。
三皇子看向坐在他身旁的江成俊問：“她是你嫡親妹妹？”
江成俊笑著答是，三皇子淡淡嗯了一聲，誇了一句：“倒是不錯。”
三皇子都能入眼兩分的人，自然更能迷得別的男子七葷八素了。紀雲也誇：“你這個表侄女為了今準備了很久吧。”
淩意歡嗬嗬一笑：“是啊，她可辛苦了，紀姐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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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p沒有過……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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