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一無言以對。
“他的府邸豈是你能進就能進的,如果真這麼容易讓我們查到什麼,他大抵也不可能成為當今聖上身邊的大紅人了,你貿然前去平白招疑不,還弄得自己一身是贍回來,他不徹查最好,若是徹查,你我都難逃法眼。”
確實如淩意歡所,淩一昨晚去侯府已驗證了一切,不過才在府裏飛躥了不到兩刻便被發覺了,手臂上的傷現在還隱隱作痛,若非婁煜沒有計較追來,隻怕當真是脫不得身。
“擅如何?”淩意歡的聲音終是柔了兩度,望著他一直捂著的左臂問道。
“不妨事。”一點傷,好歹也是身經百戰的人,還不至於讓六姐替他擔心,且這是他自找的。
“姐,娉婷姐來找你了。”這時梧桐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淩意歡起身去扶了淩一起來,低聲道:“真這麼急著想做點什麼的話,就暗中打探一下這京城的各方勢力,不要急功近利。”
“是。”淩一應了一句,又道,“昨晚在侯府我發現……”
“下次再。”淩意歡打斷他的話,因為江娉婷已經推門進來了。
淩一隻得給江娉婷行了個禮便自己回去照顧淩意了,江娉婷一陣奇怪,這大白的淩意歡把自己跟個下屬關在房裏做什麼?
淩意歡笑著把江娉婷迎進屋,江娉婷也熱情的拉著她的手:“表姑,你不會怪我唐突吧?”
“怎麼會,正想去尋你和玲瓏。”淩意歡道,“想上街去買些東西,但不知道哪些鋪子的好呢。”
“那明兒個我陪你去吧。”話間二人已在屋中的榻兩邊分坐下。
淩意歡示意梧桐:“讓人給娉婷沏杯茶來。”
“是。”梧桐下去了,白富美也屁巔巔的跟著梧桐下去了,似乎一點也不樂意在這屋裏待著。
淩意歡愣了一下神,究竟那在大哥的床前這江娉婷做了什麼或是了什麼,卻是讓白富美這般的不待見她。
“昨晚上我母親到我的夏笙院來看我時便跟我起表姑了,講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直表姑是個奇女子如何的能幹和漂亮,我當時還笑話我娘,她的那樣的姑娘是上的仙,世上哪裏見得到。”
“今見了表姑才知道我娘誠不欺我也,表姑的風采我娘卻隻是描繪了十分之一罷了。”江娉婷一臉眼熱的看著淩意歡,似乎是真的很欽羨於她。
“嫂嫂盛讚意歡卻是不敢受的,娉婷隻胡亂聽聽就是了,當不得真。我可不是什麼仙般的人物,俗人一個罷了。”淩意歡覺得無趣得很,這些閨閣中的姑娘成沒事不喜歡搬弄這些的嗎。
江娉婷抿了一口丫頭端上來的茶水,眼眸低垂,心想果然娘得沒錯,縱這淩意歡有兩分姿色又如何,看她今連辦宴會的錢都拿不出的窮酸樣,江娉婷就極不待見,這久而久之淩家也隻能看江家的臉色過活了。
江娉婷雖然在江夫人麵前張揚愛撒嬌些,但對待外饒時候她還是很會利用自己的長處,經過漫長一夜的心理調理,她也知道她必須接受現在淩意歡才是婁煜未婚妻的事實,母親得對,來日方長,隻要一日未成親便可慢慢謀奪。
放下茶杯,她道:“竹葉青雖好,可我倒覺得現在不是最適合表姑的。”
這茶還不都是江家拿來的,雖然他們住進來什麼也沒出,可皇上賞賜了無數的珠寶金銀可是進了江家的財庫,那些有多少雖然淩意歡沒有細算,可也知道夠他們淩家隨便吃穿用度的了。
淩意歡手裏不是沒錢,隻是辦宴會的事不是她所願意,自然也不願意出一分一毫,讓他們鬧騰去吧。
見淩意歡不解她話中之意,江娉婷伸手朝著身後自己的丫頭喚了一句:“春蘭。”
春蘭趕緊從袖中拿出一個精致的玫瑰色油畫瓷盒子來交到江娉婷手中,江娉婷打開放到炕桌之上,隻見裏麵滿滿一盒子的都是黑中帶些土棕,色澤飽滿又有光澤的決明子。
淩意歡眉頭微皺了一下,江娉婷笑道:“之前在祖母那邊便見表姑妝容清淡,眼底還清晰可見一些淤青,想來這段時間因著舅公他們的離世心情鬱結,沒少傷心才造成的,隻是這往後的日子還得過下去,要是讓侯爺見著表姑這般也不太好,書上這決明以明目之功而名,消火益精助肝氣,最重要的是可以清心明目,是最好的了。”
“昨晚母親拿了表姑送的玉佩過來,我正愁著不知回什麼禮才好,今見了表姑才臨時起意的,還忘表姑不要嫌棄才好。”她話後又加了一句,“拿它泡茶於表姑現在的情況最適合,以後表姑有用得著的也盡管跟娉婷,一兩盒決明子還不是什麼難事。”
淩意歡麵上微冷,決明子?!清心明目?!
這江娉婷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淩意歡眯眼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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