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大師,您可受委屈了,我一聽說有人誣陷您是小偷,就趕緊麻溜跑過來了。”侯振東就跟換臉似的,突然笑的那叫一個諂媚燦爛的,哪裏看的見剛剛的粗魯可怖,動作麻利從裏頭搬了一把椅子出來,用衣袖重重擦了擦灰塵。
等鍾離嫣坐下,他陡然又變了臉色威脅道:“到底是那個不長眼的,敢來誣陷您,我非得打的他們滿地找牙。”
這變臉看的眾人目不暇接的,驚異連連,而李氏一家子隻感覺一絲涼意爬上,驚懼抖了抖身子。
“沒錯,鍾大師,您要是看誰不順眼,千萬不要出手,免得髒了您的手,隻要您一聲吩咐,指哪我就打哪兒,管他是男的女的,老的小的,惹您的。”邢勇一把擠開侯振東,從地上掏了一塊磚頭,右手一掐,磚頭立馬碎成粉末。凶神惡煞補充道:“都是這個下場!”
他是雇傭兵出身,身上一股子帶著老練的血腥戾氣,看的常人都要膽寒。
被捆綁的李氏一家子聽見這話,都要嚇昏了,一陣毛骨悚然,寒氣直冒。真是後悔惹上鍾離嫣。
底下的村民聽見兩人的話,紛紛愣了,神情呆滯驚詫,這哪裏是什麼相好,根本就是跟對待貴族小姐似的,還有幾分得罪大人物的惴惴不安,心裏則猜測這鍾離嫣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連這硬茬子的兩人都這樣低頭哈腰恭敬伺候。
邢勇和侯振東也許在外麵名聲不顯,但是在明溪村卻是最有出息的青年,是獨一份的修煉者,還是走南闖北的雇傭兵,賺了許多錢孝敬父母,家底殷實,家家戶戶都羨慕的緊,看見了都會打招呼一聲,連那些混不吝的流氓混混都不敢輕易欺辱對方家人,就怕這兩個煞神回來,還不直接剝了他們的皮。
因此明溪村很多姑娘家都把兩人當做乘龍快婿,崇拜心慕對方,這明曉華自然也是其中一個。
明娟頓時臉色就白了,看兩人的做派,有些不好的預感。她咽了一口口水,安慰自己這兩人指不定為了給鍾離嫣充臉麵才這樣做的,這鍾離嫣那真有什麼本事。
然而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往日敦厚和善的秦山這時候也緩緩走到跟前,冷眼撇了一眼明娟,那一眼看的明娟如墜冰窖,她整個人就跟凍住了似的。
秦山走到鍾離嫣麵前,神色緩和下來,旁的話也不說,先鞠躬拜謝,虔誠道:“多謝鍾大師賜丹藥,秦山才能擺脫不良於行,下地行走,鍾大師恩德沒齒難忘。要是用得上秦山的地方,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萬死不辭。”
眾人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這回是真的大吃一驚,感情秦山這腿能好,還仰仗著鍾離嫣,可是這鍾離嫣又不是大夫,眾人又是驚奇又是疑惑。
“阿山,你這腿真是鍾小姐治好的,難不成她是大夫?”一個小夥子撓了撓腦袋,一出一出的戲看的他腦袋發暈。其他眾人也豎著耳朵,就怕聽露了。
“鍾小姐是丹藥師。”秦山和善笑著搖了搖頭,雲淡風輕道:“鍾小姐煉製了一顆祛毒丹,我這不中用的腿才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