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中一個站上來的一位俊秀的少年,令樂天在回到了學校之後依然印象深刻。
那位清秀的少年,頂多二十出頭,稍微比樂天大了那麼一點,可能是衣著的不同吧,即便是相近的年紀,樂天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大點的小屁孩,放在初中跟高中其實也看不出啥米區別來。但那少年卻不同,首先是他的頭發,齊眉的斜劉海竟然帶著銀灰色,如果不仔細看的話,跟普通的黑色頭發竟然相差不大,但是細看的話,這銀灰色居然自然得像是與生俱來,與一個漆黑的短發竟然渾然天成,看不出是人工染成。
這也是因為這少年,實在俊美得像個女生,令樂天一時間竟然看呆了。那少年白哲的皮膚透出淡淡的通紅,身穿著一件黑白相間的格子衣服,再配上一條純黑色的運動服,如果不是留了短發,一眼看上去就是個清爽的姑娘。
相形之下,樂天一身毫無個性的校服,單薄的身形,黝黑的皮膚,亂糟糟的發型,簡直是雲泥之別。“這得多瀟灑啊。”樂天看著俊美少年不禁心裏羨慕著。
這少年也不顧乘客門異樣的眼光,落落大方地站在車廂的中央,那種令人自慚形愧的自然惹到不少少女的目光。
樂天看呆了一會,又抬頭看了看站牌,隻差兩站就到了,沒遲到是一回事,但是拉下的資料又向誰借好。
“叮咚!”又一個站到了,這會上來的赫然是個和尚。年紀雖小,卻顯出一份很坦然的神情,出落得空靈,即使是與那些所謂的得道高僧相比,也絲毫不遜色。隻見他站在了那位俊美的少年前麵,目光有些炙熱地望著他,似乎顯得十分的驚訝,不過隻是看了那麼幾眼,又轉過身去。
那個俊美的少年,眼裏也閃過那麼一點的驚訝,“咦”了一聲,不過很快就平淡下來,依然高傲地目視著前方。
這段小插曲,樂天都看在眼裏,但也不過當做是遇上兩個挺奇怪的人罷了。其實這世道,奇怪的人真不少,有的人就是在這高壓的城市裏,憋得難受,導致心理變態了,沒事說什麼向社會報複,拿刀向幼兒園衝去。但是在地跌裏,色狼就稍微多點,整天沒事就呆車廂裏,看著人多擁擠,於是就上下其手的,更有變態者,還尾隨著女孩子回家,班上的女生也經常這樣說著,某某某又被變態在地鐵上非禮什麼的,不一而足。
“幸好我不是個女的。”樂天自個笑了笑,隨後又緊張起來,“舒婷放假的時候也是自己回家的啊,世道這麼亂,會不會遇上色狼呢?那可真不妙了。”
當樂天自個胡思亂想的時候,地鐵正毫不動搖地往前行駛著。突然間,地鐵仿佛遭受到了猛烈的轟擊,整個車廂都搖晃了起來。車廂裏,乘客們東倒西歪,有些人直接從座位上滑倒了下來,膽小的女士們更是放聲大叫。
樂天也驚呆了,雙手緊緊地握緊扶手,使勁地讓自己站穩。但是令其吃驚的是,那個穿格子衣服的少年,還有那個一臉慈祥的和尚,仿佛雙腳與地板連在一起似的,隨著地跌晃動,詭異的身體竟然沉穩如山,一動不動。
少年的雙眉緊鎖,難得地露出點表情出來,似乎這是一件令人生厭的事情,而不是一件可怕的事,他狐疑地望著和尚,不見其說話,但是和尚好像懂得他說什麼似的,點了點頭。
警報聲開始占據著整個車廂,很快地,地鐵也慢慢地停了下來,也不再晃動。
此時此刻,發生的是這個城市,也是南方這一片區域罕見的地震,但是持續的時間卻是很短,之後據官網消息說,僅僅震動了十五秒,也就是說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也僅僅是十五秒,並且沒有餘震。
恍恍惚惚間,樂天仿佛做了一場夢般的,地跌重新開動,但是那少年與和尚卻消失不見。樂天暗道一聲,“真是怪事!”,抬手看了看手表,“啊!要遲到了。”
當樂天匆匆忙忙地回到了教室,大家都早已經正襟危坐地開始讀書了。
“幸好沒有遲到,真險。”樂天一邊順著氣,一邊笑嗬嗬地對同桌吳君威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