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看守所，我心亂如麻，看著劉瘸子：“劉哥，馬跳是我兄弟，也是馬麗的弟弟，馬麗離開江城的時候，把馬跳托付給我，他出了這種事，都怨我沒有照看好他，我對不住馬麗。Ｗｗ Ｗ ＣＯＭ”
劉瘸子拍拍我，“這不怨你，我會向馬麗解釋的。”
我頓頓，“劉哥，這事先別告訴二姐，等她生完孩子再吧。”
劉瘸子點點頭。
“張帆，我們去風雲公司嗎，是不得當麵謝謝徐雲濤，他還等著你們呢？”王玉霞道。
“我的車在哪？”我問。
“應該還在酒店樓下吧。”王玉霞一頓。
“去酒店取車，離開這裏。”我應道。
“張帆。”王玉霞正要再，我一擺手，“別了，你替我謝謝他吧。”
王玉霞沉默一會兒，把車子調轉方向，向著酒店開去，到了酒店，車果然還停在那裏，我們下了車，我拍拍大王，“大王，我走了。”
“保重。”大王也拍拍我。
我朝他笑了一下，又看向王玉霞。
“張帆，你就這麼走了？”王玉霞眼眶潮濕。
“王玉霞，別忘了我那一成。”
王玉霞掐了我一把，“臨走還惦記著錢，就不能點別的。”
我仰起頭笑了，笑得很痛又很燦爛。
我和劉瘸子上了車，向著南都而去，那裏才是我想要去的地方，那裏才是我的家。
我和劉瘸子都歸心似箭。
車子很快就過了秦州，距離南都越來越近，我和劉瘸子心情也都豁然開朗，商量著到了南都，先給芬他們買點什麼樣的禮物，然後大家再好好吃一頓。
正商量著，突然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白柔的電話，接起來，笑道，“白老師，等著急了吧，我們一會兒就到南都了。”
“張帆，芬出事了。”電話那邊是白柔的悲聲。
“你什麼？”我一驚，差點把車開到前邊的隔離帶上。
“張帆，你到了南都，去五醫院，我在那等你。”
白柔匆匆把電話掛斷了。
“張帆，怎麼回事？”劉瘸子忙問。
“芬出事了，芬出事了。”我訥訥回應著，加快車向著南都瘋一般開去。
到了醫院，我剛把車停下，白柔就從對麵跑了過來，我立刻迎上去，“白老師，芬怎麼回事？”
白柔滿臉是淚地回道，“都怨我，昨晚上我接到陳校長電話，讓我今上午務必來一趟學校，有重要的事要和我麵談。我答應了，今上午就去了學校，芬也要和我一起去，我想她在那個院子裏待著，也挺憋悶的，同意了。我倆剛到學校門口，旁邊車裏出來幾個人要劫我們，我們掙脫時，芬。’
白柔不下去。
“白老師，別了，我要見芬。”我匆匆就往樓上跑。
白柔和劉瘸子緊緊跟在我後邊，按照白柔所指，我們進了一間病房，芬插滿管子躺在病床上。
一個醫生正在看著儀器。
“醫生，她怎麼樣了？”我忙拽住醫生問。
“你是她什麼人？”醫生被我的表情驚了一下。
“我是她丈夫，她怎麼樣了？”我催問道。
“我們已經盡力了，可是她的傷口都是致命的，我們也沒有辦法。”醫生搖搖頭。
“醫生，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她，花多少錢，讓我做什麼，我都不在乎。她肚子裏還有孩子，她還要做母親。”我拽著醫生的大褂，晃著他，瘋了一樣的喊。
“張帆，你冷靜點。”劉瘸子趕忙上前攔住我。
我已經是淚流滿麵。
醫生看看我，“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這不是錢的事，我們真的盡力了，你們再幾句話吧。”
醫生頭一低，出了病房。
我立刻衝到床前，呼喊著芬的名字。
過了一會兒，芬微微睜開了眼，看到我，笑了一下，手慢慢地伸向我，輕輕：“你回來了？”
我咬著牙，點點頭，“回來了，回來帶你遠走高飛，你想去哪，我帶你去哪。”
芬又是一笑，眼淚從她眼角滾落，“我也想和你走，一直在等你，可是我走不了了。”
“芬，你能走，我一定會把你治好，醫生了，你過兩就能好。”
“張帆，我無所謂，可是孩子沒了。”芬的眼淚已經像斷線的珠子。
“芬。沒關係，等你好了，我們還會有孩子，你過要給我生一堆混混。”我著，心如刀絞。
芬看著我，握住我的手，“張帆，你愛過我嗎？”
“愛。”
“吻我一下。”
我輕輕俯下身，吻吻芬的嘴唇。芬笑了，又看向白柔，“姐。”
白柔走了過來，“芬，你會好的。”
芬朝白柔笑笑，把另一隻手探向白柔，她的動作很吃力，白柔趕忙握住她的手。
芬抓著白柔的手，慢慢向我的手靠攏，最後三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姐，上次來南都你把張帆讓給了我，我一直想對你謝謝。現在我走不了了，把他交給你，你一定替我照顧好他。”
“芬，我會照顧他的，等你好了，我再把他還給你。”白柔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