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到這一幕,眾人大驚。
在這兒,每個人都是惜命之人,為了能夠活下去,做什麼都願意。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楊珺玥竟然會選擇跳下去。
“老……老大,她真的跳下去了!”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一幕,站在賊匪老大身側的賊匪連說話都結巴了,心裏是又驚又慌。
被楊珺玥跳下去的那一幕嚇得久久沒有回過神來,那賊匪老大一回過神來,便有些發慌的招呼著自己的手下:“走,我們都快回去,今夜的事情,每個人都要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聽到了沒有?”
自從做了賊匪以來,他們雖然對村民們很凶悍,卻從來都沒有惹出人命。如今,楊珺玥就這樣在他們的眼前跳下山崖去,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打擊。
見此,大家夥的心裏不免慌張著急起來,再聽他們老大這麼一喊,當下就一哄而散,紛紛跑回山寨,自此不敢再到這個地方來,生怕楊珺玥化成厲鬼回來找他們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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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彥林口中的那個小山村——連家村,蕭風隻覺這個地方安靜到有些不尋常。
上前敲了敲門,彥林拿出楊珺玥的畫像,向其詢問下落,打探消息。
“主子,打探到了,是在這村裏西南麵,那戶靠山的人家。”彥林拱手彙報道。
“走!”得到消息,蕭風便不再村口逗留,朝彥林口中的那戶人家走去。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村民所說的那戶人家。
看著緊閉著的大門,蕭風並沒有讓彥林前去敲門,而是自己親自上前。
隻是,當他的手抬起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在抖!
如果裏麵的那個女子不是他所想要找的人兒,那他該怎麼辦?
到了此刻,蕭風不得不承認,他在害怕,害怕知道裏麵的那個人不是楊珺玥,害怕自己空歡喜一場。
“主子。”看自家主子站在大門前,抬著手不敢敲門,彥林上前,輕聲喚道,“要不要屬下……”
“不用,本座自己來。”淡淡的應了一聲,蕭風吸了口氣,終於抬手敲了下去。
在屋內聽到有人敲門,大娘便放下手上的活兒,前來開門。
打開門,大娘看著眼前這一群錦衣華服的陌生人,特別是為首的這一名氣宇軒昂的帶著銀月麵具的男子,心裏微驚:“你們是誰?”
在這個偏僻的小山村生活了幾十年,大娘還從來沒有見過衣著如此高貴華麗的人物,看著那衣服的布料,再看看眼前這人渾身所散發的那種尊貴氣息,大娘便知眼前這些人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惹得起的。
隻不過,這個地方從來沒有這樣非富即貴的人來過,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來到這兒?
見門開了,蕭風沒有理會大娘的話,直接就往院子裏麵走。
“大娘,我們來這兒是為了向您打探一個人的。”看了一眼雙唇緊抿,神色複雜的蕭風,彥林上前,溫和的開口問道,並拿出畫像,將其攤開給大娘看,“不知道大娘是否見過畫上的這名女子?”
瞄了一眼帶著麵具的蕭風,大娘心有餘悸,這會兒聽彥林開口,便看向他手裏的畫像。
這不看還好,這一看,大娘頓時大吃一驚,心裏警鈴大作。
“你們是什麼人?”沒有多想,質問的話脫口而出,卻是泄露了楊珺玥曾經到過這兒的事實。
跟隨蕭風多年,身後的幾名玄衣手下一聽這話,便進屋搜了起來。
不消片刻,玄衣手下便搜索完畢:“主子,屋裏沒人。”
“沒人?”低吟一聲,蕭風眸光淩厲的看向大娘,看得大娘忍不住打哆嗦。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雖然心裏有些害怕,但大娘還是壯著膽子問道。
雖然他們救了楊珺玥,但楊珺玥是好人,為了不讓賊匪為難他們,甘願冒險。
就衝這一點,大娘也不得不維護楊珺玥。而眼前這些人也不知道是好人,還是壞人,她不能隨便泄露楊珺玥的行蹤,讓楊珺玥雪上加霜。
察覺到大娘言語中的戒備,彥林上前,深感歉意的說道:“這位大娘,我等無意冒犯,隻是這畫上之人對我們很重要。還請大娘告知她的下落,在下感激不盡。”
大娘半信半疑的看著眼前幾人,心裏猶豫不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相信他們。畢竟,楊珺玥此次被賊匪抓去,若他們是好人,那他們可以將她救出來。但他們若是壞人,那他們一旦知道楊珺玥的行蹤,那楊珺玥就更加危險了。
見大娘不相信他們,蕭風難得的軟下語氣,開口道:“大娘,她是我這一輩子最為重要的人,還請大娘告訴在下,她現在在哪兒?”
雖然常年呆著這個小山村,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麵。但是大娘看得出來,這個帶著麵具的男子和楊珺玥的關係絕不一般。
聽著他緊張到有些小心翼翼的聲音,大娘心裏知道,楊珺玥對他很重要,而他也一定尋了她很久。
“你是她什麼人?”看著蕭風,大娘多問了一句。
他是她什麼人?這個問題倒是將蕭風難住了。
若說他是她的丈夫,可是一個丈夫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他有什麼資格做她的丈夫?
若說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試問這天底下有哪個救人恩人是像他這個樣子的?
看著蕭風眸底的痛楚,大娘沒有再追問。
“前天,我和老頭子去山裏的時候,見她在山裏昏迷不醒,便把她救了回來。她昏迷了一天一夜,昨日才好不容易醒過來的。可是……”想到昨日,大娘就忍不住流淚,“你們來晚了一步,就在昨日,她被山上的那群賊匪帶走了,說要娶她當壓寨夫人。”
“什麼?”蕭風大驚,一旁的彥林和玄衣手下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