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已經見紅了。”丁月白卻鎮定地道。
淩宜春這才撤回了內力,蘇醇感覺到那股暖融融的內力歡快地在安玉茗體內奔騰著,帶來了鮮活的生命力,像是在安玉茗原本冰雪荒原一樣深不見底的丹田內,點燃了一個生機勃勃的小火爐。
不過,也不知是被剛才安玉茗吐血不止的樣子給嚇到,又或者是被淩宜春收放自如的內功心法給震懾到,蘇醇當時就有些分心,不知不覺間自己的內力就從指間流向了安玉茗體內,不受控製地追尋淩宜春那股內力去了。
蘇醇很快就發現了這個情況,但是那種被吸附著放不開撤不回的感覺又來了,像是被吸鐵石吸住了一樣,她那點少得可憐的內力眼看著又要被奪走了。
淩宜春也很快發現了這個情況,抬頭瞧了蘇醇一眼,竟然咧嘴笑了一下,然後對蘇醇說:“小姑娘,你的內力很奇特啊!”
說罷,他的內力突然來了個大回轉,“轟”地一下,把蘇醇被吸附的內力從安玉茗體內撞了出去。蘇醇隻覺得整條胳膊都麻了,然後整個人都飛了出去。蘇醇連連退了好幾步,卻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噗!”安玉茗噴了一大口血出來,然後身子一軟,人事不省地倒在了地上。
“噌!”丁月白從腰間拔出了佩刀,一躍而起落在蘇醇身邊,舉刀就向蘇醇砍了下去。蘇醇見到寒光閃起,連忙側身閃過。
“鐺!”那柄佩刀的刀尖砍到了石頭上,迸發出了幾點火花。丁月白冷冷地對蘇醇說:“你剛才在做什麼?你想要害王爺嗎!?”
“丁月白,你別逮著半截兒就跑!”淩宜春喝了丁月白一聲,“不關她的事!”
不過,淩宜春現在正忙著做收尾工作,根本抽不出空來管丁月白和蘇醇,隻能用語言警告丁月白。
但丁月白眼中的殺意未退,他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蘇醇,並沒有理會淩宜春的警告。他手中的佩刀挽了個花,又朝蘇醇攻了過去。
蘇醇手裏沒有武器,因此明顯落了下乘。眼看著丁月白的刀又刺了過來,她趕緊身子朝後一仰,堪堪躲過了那一刀。趁著雙手著地的功夫,她又手下用力,迅速地打了兩個滾,到了一個躺在地上療傷的士兵跟前,“噌”地一下拔出了那士兵放在手邊的刀。
“鐺!”她剛舉起刀來,丁月白就一刀砍了下來,兩刀相碰濺出了火花,蘇醇也覺得虎口發麻,差點刀就要脫手!不過她還是穩住了心神,運起內力朝前一頂,然後趁機翻身到了一旁。
論武功實力,蘇醇不是丁月白的對手,所以她不敢硬拚,連忙東躲西閃地避開丁月白的攻擊。所幸她的輕功修為還不錯,每次躲得還算及時。隻不過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於是她靈機一動,“嗖”地一下飛身竄到了淩宜春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