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輝說到最後歎了口氣：“可惜那張底片不見了。”
朱昊一下子回過神來問道：“你說的是何聖案發現場的底片？”
顧輝說：“對就是那張底片。”
朱昊追問道：“可是那上麵到底有什麼？”
“那上麵有個黑影。就在王誌文的身後。”
朱昊迅速回憶著那張照片裏的情形：“可是我記得……照片上王誌文身後是一扇窗啊。”
“對，就是那個地方，我在照片上看是一片亮白。你也知道照片底片是反色的，所以那個地方因該是一團黑影才對。”
朱昊撓了撓頭，難道就是因為這張奇怪的底片，所以才使得王誌文要迅速結案？那個黑色的影子到底會是什麼？會不會是這個案子的關鍵所在？可那是何聖的案發現場，那裏發現的東西能直接告訴我們這些案子幕後的真相麼？
劉朝明在一旁問道：“可你說底片不見了？”
“是的……，我本來把那底片塞在嘴裏，可醒來的時候，還是不見了。”顧輝歎息道。
朱昊問道：“把你鎖在檔案室裏的人你看清了麼？”
“隻看到了個背影，其他什麼都沒看到。”
劉朝明問道：“會不會是王誌文？”
朱昊看了一眼劉朝明，意思是告訴他這樣問太直接了。劉朝明也發現自己太心急了，忙對朱昊做了個抱歉的手勢。
顧輝回憶了下說道：“身高確實差不多，其他細節的我也記不得了。”
朱昊想起半夜的那通電話問道：“那你發生危險的時候，有和什麼人聯係過麼？”
顧輝點了點頭說：“我當時打了個電話，不過當時比較緊張撥的是一個陌生號碼，可惜電話沒打通。”
朱昊說道：“應該就是這個人，後來發現了你打的電話，才通知我你出事了。”
顧輝吃了已經問道：“哦，知道是誰麼？”
“現在還不知道，我後來又打了幾次過去，卻沒人接。”然後朱昊對劉朝明說，“你把這個電話記下來，回去幫我找個人查查看。”
劉朝明點點頭記下電話，顧輝問道：“現在案子怎樣了？”
朱昊搖了搖頭說：“已經破了。”
“什麼已經破了？”顧輝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王誌文把這個案子給破了，凶手就是韓程。而且現在韓程被定為自殺，這案子算是結了。”
顧輝看的出朱昊心裏有話沒說出口，於是問道：“難道你不這麼認為？”
朱昊反問道：“那你覺得韓程是凶手麼？”
顧輝分析道：“從人際關係中排查下來，韓程確實很可疑，而且他也有不錯的作案環境，確實比較符合凶手的一些特征，可他作為一個學生，下手未免太果斷了，而且我總覺得，這案子裏有些情節更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朱昊讚同的說道：“確實，這裏麵有太多不能解釋的地方了。”
劉朝明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六點了，於是提醒朱昊道：“時間差不多了，晚上局長還讓我們一起去呢。”
朱昊歎了口氣隻能先和顧輝道了別。回去的路上，朱昊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問劉朝明：“你說這世界上真的有鬼麼？”
劉朝明撓了撓頭：“說不好。但如果有鬼，我們破案不就更方便了麼，誰死了隻要讓鬼來做個證就行了。”
朱昊本來在抽煙，卻被劉朝明這句話逗笑了，嗆的直咳嗽。是啊，如果真的有鬼，他們刑警的工作又怎麼會如此煩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