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資產豐厚，但是這都是心意！別嫌棄！”
“對不起嚴總，我不能收，你還是拿回去吧給孩子買點好吃的…。”
話還未說完楊曼手機響了，“抱歉，接一下電話。”
嚴有為憋下要說的話點點頭看著楊曼走到門口去了…他攪拌著杯子裏褐色的液體，一圈圈的漣漪碰到杯壁又折返，長此以往…他在考慮計劃的可行性。
楊曼回來的時候神情有些奇怪，坐下之後一言不發。
嚴有為試探地叫了一聲，“楊小姐？”
她抬頭笑了笑，推了推桌上的咖啡杯，“我其實不會喝咖啡，但是每次朋友都點咖啡就我點果汁，總會覺得有點違和，後來漸漸就會點咖啡了。其實想想我這樣隨波逐流有什麼意思，嚴總喜歡喝咖啡嗎？”
嚴有為手上頓了頓陷入回憶好半晌才苦笑道，“你不問我還記不起了，當年我還是個窮小子的時候哪裏知道什麼叫咖啡，初中還沒讀完就已經掙錢養家，第一次喝咖啡我差點吐出來，可是十塊錢一杯的咖啡那麼貴實在舍不得隻能閉著眼吞下去了，要知道那時候一斤麵粉才一毛二！要多少麵粉才能換一杯咖啡啊…那是個好年代，也是我的老板第一次請我喝咖啡，後來我也掙錢了可以自己買，加上熬夜加班開始經常喝漸漸的也就戒不掉了，說起來我又談何喜歡呢！”
“是啊，很多東西其實不是非要不可，離開也死不了。”
嚴有為沒懂她這什麼意思，又說起謝禮非要楊曼收下，她阻止了，“嚴總，現在這種時候這些錢應該給你太太或是你兒子，私下裏有錢防身總比全部還賬了強。”
握著信封的手一僵，“你？”
是，她剛才接了一個電話。好巧不巧是木老爺子打來的，木辰習慣了吃楊曼賣的水果，今天助理卻說那家網站已經關閉了，他隨口就告訴了木老爺子，木老爺子還惦記著下棋的事又怕楊曼沒空正好需要一個借口呢，正中下懷就打了這麼一個電話過來，得知楊曼和上次那個大胖子在外麵談事情就說了木辰打聽來的事。
“曼丫頭可長點心眼，小辰說最近總聽人說起你運氣好要收羅你，現在這些人心裏鬼得很呢，別讓人賣嘍！”
末了還小聲偷偷問了一句，“賣給我家不錯，小辰的珠寶公司需要采辦經理，你來！我給你擔保那小子不敢使喚你，不然做設計師也行，隔空隨時陪我下棋，哎呀，你肖爺爺那人不在我還有點想…”
他絮絮叨叨說完又在楊曼再三發誓一定會去他那兒下棋之後才念念不舍地掛了電話。木辰從一堆文件抽空說了一句，“您倒是想著我。”
老爺子擠眉弄眼笑得格外賊，手中的紫砂壺往嘴裏送了一口茶水再往躺椅上那麼一趟！美滋滋地說道，“要我說指不定是真的呢！人這運氣哪兒說得清楚？她要是旺你最好，你實在不信這些就當一個普通員工養著就是，你難道差那一星半點的工資？要不爺爺替你出？”
木辰無奈，說到信命，誰比得過老爺子，聽說他年輕時候出去談事前還要專門請人算時辰，老了還有許多精通周易的朋友。
楊曼自然不知道這麼多，她隻知道嚴有為欠了一屁股債，完全是為了暴富還債才找的她。
“嚴總，懸崖勒馬時猶未晚，賭石也是賭，十賭九輸。”這話她已經說過一次，再說一次不一定有用，但是她還是再說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