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的便是現如今這兩人的狀態,兩人此刻,已經都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不僅渾身上下已經被死氣繚繞,而且還隻剩下了不足五日的壽命,若是真個兒的與那無頭青袍人交手,先不說能不能敵過對方,他們兩人將最後一律神魂之力消耗幹淨,神魂破滅而死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怎麼去看,似乎兩者的死亡,都已經成為了板上釘釘,正是因為如此兩人才會這般的絕望。
隻不過,此刻另外一旁的雲川,麵上卻是並沒有這等恐懼和害怕的神色,遠遠的遙望那一尊無頭身影,麵上則是露出了疑惑之色。
“從先前這個無頭青袍人蒼涼豪邁的聲音來看,與先前那個在海底深處傳出的若有若無聲音,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存在,先前那個從海水深處傳出的若有若無聲音,我聽的很是清楚,斷然不會認錯。”
雲川的目中露出思忖:“不過,先前在我這一路被追殺的過程中,那個一開始從海水中傳出的若有若無的聲音,應該便是這青蓮密境之中真正的主宰了,畢竟他能夠操控青蓮密境之中的所有的蓮葉和蓮花,並且能夠讓其從一個普普通通的植物,瞬間擁有那種極其恐怖的威能,但現在,這出現的一尊無頭青袍人,其脖頸之處所滲落的那些鮮血,便也同樣是操控了這些蓮葉和蓮花,如臂使指一般,甚至,在其身後經過的那一片染上了血色的汪洋,都已經涇渭分明,與那青色的汪洋隔離了開來,如同是兩個不同的領域一般。”
少年現如今的傷勢雖然極重,短時間內沒有了再度動手的能力,但是他的思維卻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從這一個無頭青袍人出現時的異象,便已經猜測到了很多信息。
更讓雲川在看上去時有些觸目驚心的是,那個青袍人不僅沒有了頭顱,渾身上下更是纏繞著一道道鎖鏈,隨著那無頭青袍人駕馭的舟船不斷逼近,雲川也能夠清楚的看到,這些鎖鏈並不是普普通通如同是尋常鎖鏈一般纏繞在他的身上,而是每一根鎖鏈,都深深的嵌入到了那個無頭青袍人的血肉深處,那些鎖鏈密密麻麻中,幾乎是已經遍布了其周身上下的每一處方位,封鎖住了其肉身血氣,神魂之力,元力波動,以至於對方那斷掉的頭顱根本就無法長出,傷口始終無法愈合,鮮血不斷流淌。
雲川能夠隱隱的看出,這些鎖鏈的封鎖,甚至已經將其神魂,都封鎖在了其這一具殘破的肉身之內,在這種鎖鏈的封鎖之下,就算是對方想要舍棄這具殘破的身軀,重新以神魂之力再度凝聚出一具身軀也根本無法做到。
沒有了頭顱,這一具身軀之上也沒有了血氣,也就是說那青袍人的身體早就已經死亡,隻不過有人卻是將他的神魂利用那些不知道什麼所做的鎖鏈,給鎖到了這個已經死亡的身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