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通見著佘笙與顧延二人氣定神閑一臉看好戲的模樣,心中暗道不好,他不該小瞧了張武未曾去打探張娉荃的底細。
隻不過這二人要看好戲,也得等張娉荃嫁了後再笑話太子與他也不遲。
現下說出,他大不了隻是一個所查不嚴之罪。
景彰盯著顧延與佘笙二人相攜之手,麵色亦是十分得不善。
顧延走到景語身旁讓佘笙入座,道著:“此事不止侄兒曉得,娘親也曉得,這風言昨日裏就傳開來了難不成您沒有聽到過?”
“風言?此話何解?”顧皇後問著。
顧延先是給佘笙倒了一杯茶,才緩緩道著:“聽聞約半月前太子在魏府之中臨幸過一個女子?”
景彰連著對皇後道著:“兒臣醉酒之後失了儀,還望母後恕罪,孩兒定會對其負責的。”
“延兒,這就是你不對了,太子正值壯年風流一番有何不可?”景語責怪著顧延道。
景彰越發覺得不對起來,風言之中所傳皆是魏紫玉,依長公主對魏紫玉的疼愛怎會是如此說的。
顧延道著:“可如若毀了人家的青白是該負責,可太子不似一般人家,哪怕失了禮怎好拿正妻之位相待,封個側妃已是極好了。”
蘇通越聽越心驚,連道著:“紫玉郡主乃是長公主心頭之好,太子不敢做主……”
魏紫玉又未曾來選秀,這顧延替魏紫玉討要太子正妃之位也不該如此吧!
景語怒拍桌子道著:“蘇老相爺,本宮念及您輔佐先皇與當今陛下有功,向來敬你如父皇一般對您恭敬有加。你如今這般毀本宮女兒清白,本宮定不罷休咱們一道去陛下麵前評評理。”
“娘親莫急,這蘇老相爺老了糊塗了耳鳴眼花聽岔了相爺的話。”佘笙連勸著景語。
蘇通走了這好戲就沒得瞧了。
顧延扯著嘴角,連他都不敢當著景語的麵說蘇通耳鳴眼花老糊塗,“蘇老相爺您是聽岔了,當日裏可不是紫玉,紫玉郡主可是青白之身。”
蘇通言道:“可外邊皆在傳太子是從紫玉郡主房中出來的,這魏府的婢女可作證呐。”
“眾人皆知這浙江巡撫與長安魏大人乃是兄弟,魏巡撫本就是紹興知府對紹興秀女多為照顧,便讓紹興秀女進了魏府與紫玉郡主同住。”顧延道著。
景彰連道著:“進住魏家的女子不是張大妞嗎?”
顧延道著:“張氏大名張娉荃,隻因大妞大妞喊慣了,眾人皆當其本名為大妞了。”
景彰厲眸看向張大妞道著:“這不可能,不可能,張大妞如此肥腴一人怎得會如此消瘦?”
佘笙道著:“太子,大妞有個本事可品水鑒水源,這般能力之人世所少見。且這秀女乃是皇家媳,蘇家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欺君罔上呐,這紹興府來的秀女就兩個,蘇老相爺是吧?”
蘇通連道著:“皇後,秀女身份不敢有亂的,皆是有文書和籍貫為證的,張氏的確是紹興府尹張武之女。”
此回他不應也得應了,混淆身份的罪過他可承擔不起。
顧延趁機說著:“知曉太子深情,殿下就別再裝了,早知就不該打攪了你的好事,為了讓一夜夫妻之恩的張氏為太子妃你真當是費盡了心機。
聽聞這張大妞蘇家茶會上給了蘇老相爺五十萬兩銀子呢。如此大手筆定當就太子您有了,否則當今世上何人能一下子拿出如此多銀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