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兩日鞠義不知道為何明知道都是徒勞,卻依舊再度襲來,雖說張弛有道似乎更有章法,比之前有了明顯的不同,但依舊是是收效甚微,這不又無功而返了麼!
當然,對於目前的局勢公孫瓚本人還是很滿意的,雖然目前大半個幽州已在他袁本初手中,但自己這個固若金湯的易京城池若是沒個十數倍以上的兵力,那是決計不可能攻破的。當然這一切這不但要歸功於自己的龜縮戰術,還要歸功於自己高瞻遠矚的屯田戰略,這樣不但可以自給自足,還能以戰養戰,而且袁軍若真的長時間與自己對峙,心態和糧食等等也是急需要解決的問題,那麼到時候,自己還是有機會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也就是說隻要堅持那就離勝利不算遠了!
此番想罷,公孫瓚又借著地利之便,眼望著城東幾裏之外的袁軍軍營以及營前雜亂無章垂頭喪氣到處晃動的螻蟻,於是便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依舊跪地的二人,先是見公孫瓚愣愣出神,而後又驟然大笑,更是疑惑,於是身穿銀色甲胄的田楷又是一拜,拱手道:“將軍,您這是......”
直到此時,公孫瓚方才回轉了身子,趕忙將兩人扶起,哈哈一笑,而後猛地朝城下啐了口,這才似笑非笑的道:“兩位不必驚慌,我隻是有些意猶未盡罷了!想那袁本初他奶奶的在界橋之戰以後,得了老子那麼多地盤,我以為他得了那麼多好處,也該收斂了。結果等老子把劉虞那老兒處理了之後,這老小子非但不在一旁休養生息的看熱鬧,反而更是變本加厲,夥同以劉虞之子劉和、燕國閻柔、劉虞舊部鮮於輔為首的胡漢聯軍號稱對外號稱十萬人又來一起討伐來老子,想要借機趁火打劫,這是是伺機要滅了老子,好一統這北境之地!不過嘛......”
公孫瓚頓了頓首,猛地吸了口氣這才又道:“老子雖然在龍湊、巨馬水,包括幾月前的鮑丘之戰先後敗了北,雖說已然元氣大傷,但好在老子的根骨尚存,雖然失了幽州大片之地,可是卻又牢牢掌控了幽州與冀州的肚臍這重中之重的戰略要地。”說到此處,公孫瓚忽的嘿嘿一笑,繼而又道:“若那老小子想要南下或者西進爭天下,必然是要把我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給拔去的,不然勢必會如鯁在喉,就算他有心爭那江山卻也是枉然!我如今呀,就等著這老小子出招呢!”
兩人聽的明白,於是紛紛應和著點了點頭。主公這心裏擺明了是何那袁本初較上勁罷了,不過眼下還真是和主公想的事差不太多。
田楷與關靖相互對視一眼,這才朝公孫瓚拱手道:“將軍實乃神機妙算,現如今屬下剛剛獲知兩件確切的消息,不知將軍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言語間除了欽佩之外,卻顯出一絲怪異的表情,公孫瓚當然也是留意到了,於是不禁奇道:“快說來聽聽!”
這時候關靖已然接了口:“第一件事乃是兩日前冀州別駕田元皓(田豐,字元皓)來到了戰地,據可靠消息,乃被袁本初任命為了監軍,責令其盡快處理好易京戰事。”
“哦,我就說嘛,原來是老小子身邊頂級謀士之一的田豐,難怪竟會使出這等聲東擊西的戰術。那麴義雖說作戰英勇且好勇善戰,但說到根本其實就是一介武夫罷了,撐死算是一個闖陣的開路先鋒,算不得大用。不過嘛......”公孫瓚頓了頓,沉吟片刻這才皺眉又道:“倒是如今這足智多謀的田元皓突如齊來,倒是正好填補了用兵之道,兩者倒的確是相輔相成,相得益彰,有些棘手了!如此今後我們可萬萬不能大意,興許錯漏半點我們便再無任何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