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什麼?”袁天下急急追問道。
“隻不過這跟他們倆沒多大關係,主要在於你嫂子目前的肺髒太脆弱了,經受不得半點失誤。也就是說要求施功無半分差錯,如果力道稍小則淤血將逼不出,力道過猛則容易使得之前愈合的那小部分傷口崩裂造成大出血,從而危及生命!機會隻有一次,我不能拿你嫂子的生命都當兒戲,而他們兩人也都自問無那份本事,他們多少都算是武林中有名的高手了,卻依舊是束手無策!後來我又聽安婆婆說,這一次需要更強大的力量,乃是傳聞中的入境高手方才能有絕對的把握。而他們燕春樓的四守衛若是合在一處,便能短時間功力增強數倍,達到江湖中傳言的入境高手之列,應該是可以治好你嫂子。不過這其中也會有風險,因為四人合力,這就需要每一個人都極為小心,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所以這件事也就越發的棘手。不過此時,我也隻能依賴他們了!”袁熙說罷,有些希冀的看向袁天下,幾乎將希望也是寄托在了袁天下的身上,又道:“三弟,為兄知你聰慧過人,如今你嫂子危在旦夕,你可要好好琢磨一下,如今有何辦法可以令風險降到最低!”
其實聽到上麵,袁天下也就大致明白了,此時嫂子姬青所需要的已不是普通的醫者,因為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範疇;當然也不是所謂的江湖一流武夫,因為他們操控你個內力的能力還不精;她需要的是超一流的絕世高手,即江湖中寥寥數人的入境之人,可是剛好自己的身邊便有一個。此番再回想之前那右甲在看向三斤的那一瞬間,似乎是心裏的大石隱隱落下,原來他們真的如三斤所說,不但打過一架,而且還不打不相識,相互認識了!袁天下口中嘀咕“這這就難怪了!”,倒是把對麵的袁熙給驚詫住了,問道:“天下,什麼難怪了?”
袁天下搖了搖頭,一手拍向袁熙的右肩,微笑地說道:“放心吧,二哥,不需要燕春樓的那四個隱秘的守衛,他們操作起來雖然說有了一定的把握,但畢竟風險還是太大,我們當然希望的是嫂子能夠盡量避免風險!不瞞二哥,眼下小弟我身邊正有著那麼一位入境之人,也隨時可以待命,為二哥分憂解難,令嫂子安然無憂!”
這時候馬車也剛好駛到了南門口,袁天下從簾中探出腦袋,對著行跪拜之禮的張三斤勾了勾手,張三斤會意便半空中騰起了身子,一躍而上坐在了駕車馬夫的另一邊,然後雙手輕托,那馬夫竟是憑空從原地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正落在右甲身邊,而右甲乙翻手便拖住了一臉驚恐的馬夫,朝著駕車的張三斤垂頭拱手,不但是對一個入境高手的崇敬,還有對張三斤的信任。
袁天下滿意的點點頭,對著三斤說道:“快且穩,越快越好!”
張三斤嘿嘿一樂,道了聲:“得嘞!”接過韁繩,輕輕在馬屁股上一觸,馬兒便撒開蹄子向前狂奔。
袁天下這才又進了簾子,拱手對袁熙說道:“二哥,不出半盞茶工夫,我們就能到府中了,到時候你再讓安婆婆與三斤一道為嫂子看看,我想不出半個時辰,你就可以徹底安心了!”
袁熙略微欣喜的點點頭,一手也拍向了袁天下的臂膀,強顏歡笑說道:“借三弟吉言吧!”
這駕馬車很快便脫離了車隊,當先朝著太守府駛去,倒是留下一眾不明所以的涿郡官員以及不知所謂的吃瓜老百姓愣在當場!
張三斤如今駕車的確是很穩,穩得讓人並不覺得是在坐車,反而像是如履平地一般。也難怪袁天下之前就聽小環說,一路和芸姐姐在馬車上睡的死死的,當時他甚至還有過懷疑,在馬車上怎麼可能安穩的睡覺?可如今真的領略了三斤駕車的技術之後,不但相信了,而是十大寫的服,到真有些神乎其技的感覺了!所以,袁天下有理由相信此時三斤一定是對車子動了手腳,使得車子無論走在何處,都不會產生波動,改不會是用氣把馬車包裹住了吧!想到這裏,袁天下不得不在內心驚歎道:“三斤這廝不愧為當世的絕頂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