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塵舊事(3 / 3)

眾人聞言,均是默契的點了點頭,點頭稱是。其實大家也都看得出來,雖然袁紹將軍沒有明說,但大家都看得出袁紹對於小兒子袁尚的寵你喜愛之情,而且自己依舊領著冀州牧一職,如今沒能在袁尚束冠的時候把冀州交給他,證明著冀州之地的確著實重要,並不是說給便能給的,尤其是袁尚此時才是剛剛束發的少年郎。

冀州不比幽州那般,不但曆經戰亂,而且從地域上來說還是殘缺不全,不但公孫瓚的勢力並未根除,而且還放縱著遼東公孫度那隻狡猾的大蟲,因而可以說四州之地以冀州為尊,青、並次之,最末才是幽州。因而其實就算眾人得知與他們作對的二子袁熙就算是當上了幽州牧,對他們來說,也不會有任何影響,畢竟是四州末流,就算你袁熙做了幽州牧又當如何?眾人都是這般想的,因而對於袁熙九人幽州牧一事,眾人就跟商量好一般隻字不提,除了一人,那便是坐在主位的袁尚。

“哎呀,娘別說那些有的沒得,那個癆病鬼如今可都做了幽州牧,而爹爹卻絲毫沒有透漏半點風聲給我,哪怕是表麵做做樣子也好啊!都說的好聽,那位置就像板上釘釘一般就是我的了,可實際呢?要我等多少年,爹他才會給我?”袁尚說到此時,不僅呸的一口在腳邊吐了一口濃痰,也學著母親劉氏環視了一圈,這才又冷笑的說道:“說句難聽的,依我看啊,他就是自己不願意放權,不然以他身為四州之地的霸主,豈會在乎一個小小的冀州牧?他難道不知道,就算把冀州牧表麵上給了我,實際上還是握在他的手裏麼?你們,你們說說看,我爹他是不是鬼迷心竅,當官當糊......”袁尚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先後指了袁綜,逢紀等人,獨獨沒有指向自己的老師審配。

其實袁尚最後一句話為說完,便被劉氏斥住了,她狠狠的瞪了身旁袁尚一眼,同時右手猛地一揮,竟是給了袁尚一個大嘴巴,分外響亮,似乎是用了些氣力打的。不但如此,劉氏繼而又惱怒的吼道:“混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了麼!這河北誰說得算?是你娘我麼?不長進的東西,若是讓你爹知道你在背後這般詆毀他,哼哼,娘不是危言聳聽,別說繼承這四州之地了,就連這冀州之地你都是妄想,明白了麼!”

平日裏劉氏異常的寵你袁尚,以至於剛才那一巴掌竟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仍舊一手捂著高聳的右臉,眼眶中已然是蓄滿了淚,既委屈又驚詫地望向劉氏。別說袁尚自己,就連屋內一眾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平日裏劉氏不但對袁尚百依百順,甚至從為大罵過他,可是今日,今日卻......

劉氏見他哭哭慫慫的樣兒,氣不打一處來,左手上前,劈頭蓋臉又是一個巴掌打在了袁尚的右臉上,氣呼呼的又道:“怎麼!這麼委屈,幹嘛不哭出來,當個女人?你是覺得自己沒錯,那就是娘錯了?娘這是為了誰,還不都是為了你?”

一時間場中噤若寒蟬,可是袁尚卻並未答話依舊那般望著劉氏,或者說眼中似乎有了一絲絲憤恨。

“你,你,你到底明不明白!真是氣死我了!”這是劉氏最後說的一句,然後騰的站起身,氣鼓鼓的摔門而去,留下滿屋子的圍觀人群,一時間眾人也都有些沒緩過勁來,紛紛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