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三斤徐徐開口了,聲音不大,卻似乎讓人聽的很是清晰:“盧姑娘,讓你受驚了。俺其實在門外有一段時間了,看你做法不當這才趕了進來。俺家公子應該是受到了某種外力的牽引,這才引發了共鳴,使得體內脈象突生紊亂,這才昏睡過去。而剛才正是體內的免疫機製與外來之力互相融合的過程,是不能夠隨意處置的,若是亂來,反為不妙!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其實是淬煉體魄的一種方式,也是一種莫大的機緣。照理說常人遇到此種情況,肯定就是一命嗚呼了,因為根本就承受不住那股外力的共鳴。而公子的脈象實屬罕見,天生包羅萬象,因而萬事都能逢凶化吉。不過有利有弊,雖說此番下來對公子今後的體魄有著莫大的好處,甚至以後可以借此強魄之體來臻破境界!不過嘛......”
“不過咋樣?”盧錦問道。
“不過此等機緣同時給公子帶來的禍患也決計不會少。此番若是僅僅靠公子自己靜養,沒個兩三月,公子他是不會醒來的。以俺來看,也許會需要更久的時間!”張三斤皺了皺眉頭,凝神答道。
盧錦脫口而出道:“那該當如何?”其實盧錦並沒有怎麼聽明白張三斤所說的淬煉體魄以及臻破境界的意思,不過她隻需要聽明白重點也就可以了。她這樣說,其實就是想問,如何能讓袁天下早些醒來罷了!
張三斤沉吟片刻,這才徐徐說道:“這樣吧,盧姑娘你扶著柳姑娘去偏房裏休息片刻,俺需要單獨給公子療傷,時間不能過快,也不宜過慢,大概一到兩個時辰,方能圓滿些。因為這個時間不但不會揠苗助長,還能幫助公子從中撈到不少的好處。”
“這......”盧錦有些猶豫了,之前她可是答應過柳姐姐兩人輪換要隨時守在袁郎的身邊,此時如果......
張三斤嘿嘿一笑,似乎是從盧錦的臉上看出了些什麼,兩手如風掃過柳盈盈身後幾處大穴,這才說道:“好了,我想這樣,盧姑娘也就不會為難了。也請你和柳姑娘相信俺,俺是絕對不會害俺自己的老大的!還有一點,還請盧姑娘門前清人除去,不得有人來叨擾,不然也許會發生意想不到的禍難!事不宜遲,這就好動手了!”
盧錦凝重的點點頭,這才一把攙扶起柳盈盈,朝門外而去。此時此刻,她也隻能相信張三斤所說的話了。更何況雖然說並不明白淬煉體魄和臻破境界其中的含義,但莫大的機緣這幾個字還是聽得異常清楚的。如此說來,此番對袁郎而言,不但不是禍事,反而還真如張三斤所說乃是逢凶化吉的好兆頭了!
不過事實真的就是如此麼?
待得女人走後,張三斤這才徐徐吐納出一口濁氣。他凝神望著躺在床上的袁天下,一手探了過去,抓住袁天下的左手手腕,不由得開始仔細探查起他的經脈來。因為之前在外麵,隻能靠聽音而辨別,此刻進了屋子,便能一窺究竟,不過看樣子並非如他剛才說的那般簡單輕巧。其實那隻是照著最好的結果來說的,他甚至都沒敢告訴盧錦,若是處置不當,袁天下便會有生命危險!
自從張三斤無意間由憤怒直接破鏡成為了金剛境中的金石界,從而成為江湖中人人望而生畏的武林拔尖兒的高手。自己的學識無論是從武學上,還是其他各方麵都有了長足的進步。尤其是武學,此番再回憶氣曾經的種種,曾經的高手過招,發現那隻不過螞蟻打架。而如今自己雖不說是站在雲端,但是站在山頂之巔應該說還算合理。不但如此,包括一部分醫理,張三斤也覺得茅塞頓開了好多。因為籠統來說,習武便是等於要習醫,隻不過深淺不一罷了。而以他目前的武學,張三斤甚至覺得自己有朝一日如果累了倦了,不做什麼護國大將軍,鎮海大元帥,倒也可以在街道上擺個小藥攤。一手拄著一根竹竿,竹竿上掛著一條白色粗布,上麵寫著“扁鵲複生,妙手回春!”為百姓診診脈,瞧瞧病,也算是造福一方了。然後回到家有芸兒做好的香甜可口的飯菜,豈不是賽過活神仙?想想都覺得甚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