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郎,以後可千萬別話說了一半,再又咽回去,不但你難受,聽的人也會抓狂的!”柳盈盈威脅的啐道。
“是是是,娘子教訓的極是,為夫今後再也不敢了!”
“這才像話!”柳盈盈這才麵上一笑,鬆了手,猛地又把身子湊了過來,在袁天下臉上輕輕一啄,便既離開。
袁天下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我到地牢那個小院的時候,死了兩人,一人重傷,除了哪個餘揚,還有一個年輕侍從,場地已經收拾了差不多。不過據他們當時在場的人說,其實應該是死了三個人,還死了一個女囚,據說是一個名叫紫荊的姑娘,然後被來人一並帶走了!”
“啊,這,那他豈不是白救人了麼,來人是誰,有頭緒了麼?”柳盈盈問道。從她口中仿佛更關係那個劫獄的來人而根本不在乎那什麼姓餘的那個死去多時的混蛋。
“頭緒啊,貌似是有了點。了空和尚,不不,通俗意義上來說,他曾經是洛陽城白馬寺裏的和尚,現在早就已經不是了,而是白馬堂六當家,俗家的名字我還真不太知道。雖然聽在場的那些侍從說著他的樣子似乎有些奇怪,不過我猜測這個了空很有可能是易了容。因為除了兩者的相貌大相徑庭之外,他的身形,尤其是他所用的功法乃是走的佛家剛猛霸道的路子,普通的武者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力道。”
袁天下忽然想到了掀開餘揚白布的一刹那,那深陷進去的胸膛,那碎裂的胸骨,還有那一雙眼皮怎麼都蓋不住的雙眼,依舊是有一大半的白色眼珠裸露在外,模樣甚是恐怖猙獰。突然他又想到了之前在涿縣西北的栗子巷,那焦觸也慘遭報複,那個高手貌似也是這種剛猛無匹的路子,如此看來,莫非兩者都是那了空所為,而他的相貌莫非真的是禿頂,也就是說是個真和尚?
袁天下分析的倒是不錯,其實張三斤和了空二人都走的是那一種剛猛霸道的路子。唯一不同的是,了空此時還是個尋常武夫,雖然他已經算是武夫中的佼佼者了,而張三斤卻是已經入了境的那一小撮高手之一,兩人的霸道也並不是可以隨意相提並論。這也是後來,為何了空寧願自己破戒飲酒,也要與張三斤結交的重要原因之一。除了避免雙方之間的矛盾,還能通過張三斤的吐息動作等等來觀摩出霸道之上的更深層的含義。
這時候柳盈盈看身旁的男人好容易緩了神,這才伸手往他嘴裏又為了一顆葡萄,奇道:“可是那個了空如此厲害,為何他救的女人還是死了啊!”
“我問過他們了,了空此人並沒有大開殺戒,如果他願意的話,他甚至可以殺光在場的所有一共二十二人,但是他並沒有那麼做。不但如此,在場除了兩人身死,一人斷臂之外其餘盡皆都是輕傷,或是完全隻是皮外傷。我甚至還聽說在與餘揚了解之前,還讓他們不相幹的人都退出去,那意思是避免誤傷他們。不過很是可惜,還是有兩人沒聽他的話,趁著他與餘揚決鬥之時在他背後殺死了那個女囚。因而也才會徹底激怒了他,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扔出了兩柄刀,一把直接穿透了身子,另一把斬斷了一人的右臂。聽說,那兩人就是如此折磨殺死那個女人的!”袁天下說罷,似乎對那個了空也是有些肅然起敬。
“袁郎,既然已經了空替你和你二哥把餘揚除了去,看來這都是天意,天意如此要收那個混蛋,誰又能攔得住?何況也省的咱們自己動手了,借此機會我們也能趁勢入主太守府!”
“唉唉,娘子那怎麼行!”袁天下急道。
“行不行都沒轍了,晨間我跟安婆婆還有鴛鴦已經商量好了,後日整個搬進太守府,你若是阻撓,可別怪姑奶奶不客氣!”柳盈盈冷哼一聲,便不再理會袁天下,起身便向裏間走去了。
“哎!”袁天下輕輕歎了一聲,忙著起身追到裏屋去向女人賠禮道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