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奎咧開大嘴,嘿嘿一笑:“殺你?隻怕是順道而為之罷了!你我見過幾次,看不出是我這很正常。至於你為何會中招,這就要問問你自己了!問問自己剛剛為何連這些散落的銅錢都躲不過?”老奎頓了一頓,掃了眼正在苦苦支撐身體的鷹鉤鼻,繼而又道:“怎麼了,餘大統領,你的銀線不是號稱白馬堂第一防禦的麼,看來好像貌似不頂用呢?”不過老奎剛剛說罷,卻感覺頭部有些發脹,全身有些燥熱,於是猛地用手輕按頭部太陽穴,一臉吃驚的望向鷹鉤鼻。
鷹鉤鼻看到眼前之人終於有了反應,不由得嘴角掛笑,有些欣慰起來,看來這一劫並不是不能過去了。但此刻內心卻著實有些悔恨了,剛剛明明幾次三番地對老奎有些懷疑,結果卻又因各種原因給耽擱了!如今未戰便失去了一腿,不過還算走運,雖說自己還算是提前早有預謀,往酒裏加了點東西,當然不會致命,不過是少劑量的春藥罷了,不過對於眼前這個假禿驢也夠他喝上一壺的了。
想到此處,鷹鉤鼻竟是恢複了少許的自信,笑意吟吟的說道:“我說老六,如今你中了我從胡老二那裏騙來的春化散,就算你現在殺了我也沒用,你該也是知道那玩意不但可以令人興奮,還可以讓人在痛苦中死去。老實說,我手裏可是沒解藥了。要麼你就回去找胡老二要去,快一點的話,該是還來得及。如果說你放任不管的話,或者再耽誤些時間的話,我想也許你會死的很難看,那種興奮過後的死法,你也不是沒有見過的吧!如今之計,不如你我兄弟各自放一馬,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各不相欠,如何?”
其實春化散,鷹鉤鼻他還真有一些,解藥也有一些,不過他往酒壺裏撒的卻並不是春化散,而是時下最普通的春藥罷了,他倒是喝的習慣了,自然沒什麼事。可這東西對於了空來說,雖然聽說過春藥這種傷風敗俗的東西,但卻從未接觸過,更別提喝過以後的滋味了。此時他渾身都有些難受,好似血管都要破裂而出,鮮血再從血管中爆裂開來,渾身發熱,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侵擾全身,腦袋有些昏沉沉的,仔細想想,似乎還真是春化散的症狀。不禁暗歎一聲,千算萬算,還是著了餘揚的道兒了!
鷹鉤鼻兩條腿正小步的慢慢向後退著,希冀著眼前之人並未醒悟過來,自己乃是純粹在騙他的。他在等,等最終的時機,自己也許不但可以順利逃走,甚至於抓到這個神出鬼沒的老六也說不定。
但是,自己的如意算盤貌似還是打錯了,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老奎已經一躍而至棲身前來,一掌便朝著他的麵門轟去。
鷹鉤鼻右手急揮,一張網便向外撒了出來,覆蓋著來人的掌風,徐徐向前。老奎知道眼前之物乃是東海的寶物,於是也不閑著,猛地改了方向,向外一提,另一隻手猶如從天而降,直搗對手的黃龍之處,胸口正中的膻中穴。鷹鉤鼻略一愣神,暗道一聲老狐狸,向後微微一退,右手急縮,手中的銀絲也追了回來,直直套向老奎的左手而去。
老奎心裏一凝,麵上雖說毫無表情,可是心裏卻開始大罵起來:“奶奶個熊的,仗著自己家寶物的珍奇,什麼都不怕是不是,老子這一次偏還就不躲了。”
於是乎,下一瞬老奎一掌便拍到了銀絲之上,銀絲似乎剛抵禦了一陣便向後退去,一掌透過銀絲竟是徐徐朝著鷹鉤鼻的胸口而來。
鷹鉤鼻心下大駭,忙也屏氣凝神,右掌頓時聚力與老六隔網相對。隻聽得“哐”的一聲,鷹鉤鼻倒飛出去,直直撞向身後的石牆,而老六卻緊緊隻是後退了兩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