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右甲兄,我還......”判官筆應聲喊道,不過話說一半,便被一旁的上丁拉住了。
張三斤打量著手中的鋼傘,不由的讚道:“傘是好傘!功夫也不錯,不過力道上還差了些,不然我還真有可能第一次便脫手了。不過我知你並不是勝在力道,而長於身法,所以你下次對敵,便不要以力對力,不然給人把你這先天優勢的兵器奪了去,可就不妙了!給你個建議,若單獨對敵,便要聲東擊西。若和兄弟一齊對敵,便更要聲東擊西了!抱歉,我隻會這一個詞,但意思是這樣的。”頓了頓,張三斤便手中之物輕盈的一拋,鋼傘便如同一隻靈巧的鳥兒直直向上丁飛去。
“哦,對了,你這傘重七斤九兩,傘骨與刀刃相撞卻不著痕跡,若我所料不錯的話,該是出自東海的玄鐵所製,乃是一柄不世的好東西,如此寶物應是從祖上傳下來的寶貝吧!好好用,可別暴殄天物了!”
這些話張三斤自己也是莫名的就說了出來,要說原來,自己決計是沒有這麼多廢話的。可如今,不但廢話連篇,而且不知不覺掌握的東西便突然像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一樣,譬如鋼傘入手,便能知道其準確的重量,看其材質便知曉出自何地,還有敵人的功法路數,力道幾何,似乎心中早就了然於胸似的,端的是神奇無比!
上丁接過傘,卻攸然屈身拜道:“承蒙前輩賜教,家門乃是東海淩越一族,此兵器名曰風波傘,正是七斤九兩之重,材質也是由海下五裏的玄鐵嶺中取得的玄石打造而成,傳至在下這一代已有八代之久了!”
張三斤點了點頭,又朝向使刀的中年人,幽幽而道:“你的速度和力量其實是夠了,隻不過力量有餘而後勁不足,內家功法也不是沒有修煉到家,而是氣至所虛,不得已罷了。”頓了一頓,上下又打量了一番,這才又道:“不知你是不是曾經五髒之肺受過重傷,因而棄了內力,專心用刀,以圖在力道和速度上戰勝對手?”
右甲點了點頭,屈身拱手道:“前輩武藝之高,在下佩服之至!由於氣息受損,所以隻能苦練力量和身法了,不過遇到前輩,一個回合都不能敵,實乃慚愧得緊!”
張三斤哈哈一笑:“哪兒的話,你這一刀若是那判官筆硬接,都得被你打飛出去。你自己鑽研的套路其實挺不錯的,把力道與身法練到極致,說不定可以彌補先天氣道上的不足!”
右甲聞言,忙又躬身拜道:“多謝前輩賜教!”
張三斤略一點頭,忽地又轉身朝向最是年輕的判官筆,口中笑道:“你的一對判官筆,雖說沒有招呼到俺身上,不過力道、速度、招式看樣子到也還不錯,內力也挺充沛。不過跟他二人相比,單項上稍弱一點,好在平均能力還可以。以後若是再勤加練習一番,便能更上一層樓!”
那判官筆也知他是好意,不過自己生性好強,如此到不知如何是好了!身旁上丁臉色一變,猛地拉了一下判官筆的衣袖,輕輕道了聲:“左乙老弟,前輩與你說話呢!”
張三斤擺擺手倏[shū]然笑道:“不礙事,我隻是提個建議罷了,各位也不用放在心上。你們一直前輩前輩的喊著,俺倒有些過意不去了!至於你們公子,若真想見我,改日我便登門拜訪也無不可!卻不知你們公子卻是姓甚名誰?”
三人麵麵相覷,還是腰焦間別刀的右甲說話了:“前輩,不瞞您說,這還得請公子示下,您千萬......”
“嗯,不礙事的,你們大戶人家自有那繁瑣的手續,俺可是瞧不慣的,並不是針對你們公子!那咱們便先就此別過吧,若是你們依然不服,也可以再來尋俺,俺也定當隨時奉陪!”
“前輩說笑了,卻不知......”右甲還未說完,那鬥笠漢子已然走了約莫幾丈開外了,便留著三人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