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下擺了擺手,笑道:“談不上救命之恩吧,一會兒我便讓那個校尉給你們放行!放心吧!”
盧錦抬頭打量了袁天下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微微作福道:“還未請教公子大名!”
“什麼大名不大名的,還是算了!在下一直尊崇盧尚書為人,既然你們姐弟倆乃是盧尚書的後人,如今相遇也算是緣分,在下無論如何也要出手相助的!”袁天下說罷,也不想過多耽擱,轉身便出了馬車。雖說很姐弟兩兒的姿容都堪稱絕色,而且真的很好奇盧秀為何會塗抹如此濃重的茉莉花香,但老實講自己的時間著實也不能太過耽擱,更何況一會兒還要再與外麵的焦笙鬥智一番,因而便打消了繼續攀談的年頭。
袁天下跳下馬車,卻忽然聞到自己的衣襟都似沾著些茉莉花香,頓時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焦笙看到,以為是袁天下在對他做這個動作,心裏一個激靈,“撲通”一聲,便即跪倒在地,慌道:“袁公子,小人眼迂,不知是您大駕光臨!小人隻是垂涎他們姐弟兩兒的美色,色心頓起,這才耽誤了您老的行程。還望您高抬貴手,饒了小人這一次吧!”他這一跪,倒是引得士卒和附近的行人紛紛側目。
袁天下心裏嗬嗬一樂,感情好,這小子還倒是挺知趣的,難道是把自己當成了袁氏子弟?這到也好,省得自己多浪費口舌了。於是便踩著輕快的步子,有模有樣的朝著焦笙的方向走了過來,走到焦笙近前時,卻是蹲了下來。焦笙驚疑的看了過去,袁天下笑嘻嘻的勾了勾手,示意焦笙把耳朵貼過來。焦笙忙照做了,袁天下便對著焦笙耳邊嘀咕了幾句。一開始焦笙的臉色還是有些緊張的,但是等袁天下說完,焦笙竟是滿臉帶笑。袁天下拍拍焦笙一邊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起身了。順帶著喊上一旁的張三斤,一同回了馬車。
此時,那焦笙正指揮著人打開閘門,放行了前麵那輛馬車,並躬身拜言,也算是賠了禮道了歉。緊接著張三斤便見到焦笙帶著一幹手下再次恭恭敬敬的躬身,對著自己駕的馬車齊聲道:“恭送公子!”待得眾人說罷,焦笙又朗聲道:“小人祝公子一路順風,馬到功成!”
袁天下在馬車上“嗯”了一聲,按耐住心底的大笑,便催著張三斤快馬加鞭的出了城。
“公子,你之前到底對看大門那小子說了啥,我看他當時樂的那個熊樣子!”剛出得城門,張三斤便是一臉好奇的回頭問道,末了還補充了一句,“俺是真的好想上去暴揍他一頓!”
“哎哎哎,回什麼頭,專心開車!”袁天下不由的笑著斥道。
“啥,公子,啥是開車?”張三斤這次沒回頭,前方官道路勢還算平坦,於是馬鞭在手裏挽了個花,突的鞭在馬兒屁股上,馬兒吃痛,頓時敞開了四蹄,車子便跟著飛馳起來。
“開車啊,開車就是駕馬!”袁天下很慚愧,怎麼出口間又把現代的詞語無意中帶過來了。
“哦哦,俺現在明白了!不過,公子,你到底跟那個癟三兒說了啥?”張三斤爽朗的聲音,飄了過來。
這時候,柳盈盈攬住袁天下的臂彎,也在一旁幫腔道:“就是呀,袁郎,我也想聽聽呢!我可是看你鑽進了前麵的那輛馬車哩!咋樣,那姐妹倆個長的可還標致不!”
“咳咳!”袁天下猛地一陣咳嗽,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暗自付道:這妮子還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是在探討那個惡俗的城門校尉。卻硬是又把話題引到那一雙姐弟身上去,竟然還問自己長得如何,這不明顯是在下套麼!自己雖說是進了那輛馬車,但天可憐見,真的是啥啥都沒做啊!
袁天下側目,發現柳盈盈正瞪著一雙秀麗的大眼凝視著自己。不由的嘿嘿一笑莞爾道:“那啥,三斤可以作證,我上了那車子沒多久便下來了,咋形容呢,就差不多彈指一揮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