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驚聲尖叫哭喊道:“大,大人,大人不要!”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田豐竟然回道:“那好!”
田豐本意這次並沒準備投這兩個弟子了,也沒準備在此刻審訊她們,因為有何仙姑在,那麼她們隨時可能會被她滅口。田豐轉過頭,無意間正看到之前答話的那個領頭的鄉紳正慢慢的往後退到人群中。田豐忽地笑了笑,環視四周道:“剛才河伯托人跟我說,女人他留下了,讓我再送個男人過去,這才好聯係。要不依我看,就你了!”田豐說完,便一指人群中的那個鄉紳。
鄉紳剛才看到田豐無意間瞥到自己,便暗道不妙。尤其此刻當看到田豐指向自己的時候,便覺得天都要塌了下來!他“啊”的大叫一聲,反身邊往人群外跑去。可惜沒跑幾步路,便被田豐的侍從追上了。鄉紳此刻麵如土色,被一個侍從拖在地上,就像一灘爛泥一樣,在人群的注視下,被拖行數丈。田豐再次看了那個鄉紳一眼,本有些不忍,但轉念一想,如果此刻不這麼做的話,那麼漳河的百姓依舊會被鬼神精怪之說荼毒下去。遙想戰國的西門豹因河伯娶妻一事已經治理過此地,為什麼到現在為止依然有祭獻河伯這種迷信的思想存在呢?今日他田豐若不來管上一管,那麼今後該有誰來管呢?!田豐給了侍從一個肯定的眼神,不等鄉紳掙紮,侍從便把鄉紳整個兒舉起來,投入了奔湧的漳河之中。
河水很快便沒過頭頂,鄉紳便從人群的視線裏徹底的消失了!
岸上如同死一般的寂靜!此時刮來一陣微風,“沙沙沙……”的聲音便仿佛吹過每一個人的神經。
田豐感受著微風拂麵的舒爽,看著眼前的老婦人,忽地一笑:“何仙姑,我知道你的弱點了!”
“哼!”何仙姑麵色竟小有異動。
“想必那兩個弟子裏有一個是你的親人吧!孫女,還是女兒?”田豐自信的看著何仙姑平靜的道。
“你......你,你如何知道的?”何仙姑忽地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終於卸下了偽裝。
“你之前故意在我麵前殺了那個女子,裝作波瀾不驚的樣子。雖然你說的也是實話,為了讓她解脫。但其實,你是想從側麵讓我對你不會起疑心,讓我覺得殺就殺了,你是完全無所謂的態度。當然我也很快就中招了,以為如果我繼續問剩下的兩人,你會立馬下殺手。也因此我也不敢再問她們,也不會再把她們投進河裏。我說的可對麼?”
老婦人點了點頭。
田豐繼續說道:“可是我剛才思前想後,卻發現事情並不是想象中那麼複雜。你故意在我麵前裝作一副高冷的模樣,從而使得我對你無從下手。但其實,我反過來一想就明白了。你本可以在那個女子剛開口說話的時候便殺了她,可為什麼直到她說出‘迎春’的時候,你才下手?這裏麵不乏有你說的讓她早日解脫。但我想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為了告訴我而告訴我。還有,我覺得你並不害怕那個女子身後的勢力集團。不然你也不會讓我知曉那兩個字的消息。所以,你和背後的勢力僅僅隻是合作關係?對麼?”
老婦人這次沒有任何表示,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田豐看了她一眼,繼續道:“所以,我想來想去,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兩人其一必和你有莫大的聯係!”
老婦人突然笑了,臉上的皺紋頃刻間便消失不見。天色雖已漸暗,可是田豐卻清楚的看見,那是一張皮,一張人皮,從老婦人的臉上揭下來!老婦人像變了個模樣,似是年輕了幾十歲。現在的老婦人看上去,完全是一個年約三旬的美婦人了!美婦人把人皮隨手一丟,便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落入河流。
田豐驚愕的問道:“你還是何仙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