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祭獻河伯(3 / 3)

又有人道:“阻礙了河伯的清修,那可不得遭報應麼!”

“就是,就是!每七年都得祭獻一次童女,不然河伯真的會發怒!那俺們可就得遭殃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扼腕長歎道。

身著墨綠袍子的外鄉人似是不管這些碎口,打斷道:“所以老先生的意思是說,這次官府是完全做到保密,想必就是怕同一地方的人會再次互相幫助的把女童偷偷救走,從而引發河伯不滿而讓河水再次泛濫了吧!”

老者上下再次打量了外鄉人一番,帶著怪異的神色盯著外鄉人又道:“是這意思,我也是瞎猜測。隻是目前還不知道女娃娃姓甚名誰,是哪家的娃娃。”

那外鄉人文質彬彬的似是朝老者鞠了一躬,再次問道:“敢問老先生,這祭獻河伯要在什麼時候開始?”

老者道:“今日是七月十四,傳說地府每年便在次日子時兩刻放出全部鬼魂。而河伯即是這漳河的河神,他需要每隔七年,且在陰年陰月陰日太陽落山以後吃食童女,方可壓住這漳河附近的魂魄。否則便會觸怒河伯,引發這這漳河之水泛濫!”

“哦,也就是說,大概會在今日亥時一刻左右正式開始,對麼?”外鄉人又道。

“嗯,差不多就是這段時候天黑。我觀先生氣宇不凡,學識淵博,乃是城裏的教書先生,對麼?”老者兩眼微眯的看向外鄉人道。

嗯?教書先生?倒也對,我還的確教授過兩個孩子!想到此處,外鄉人便微笑的點點頭道:“多謝老先生解惑,我想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外鄉人說完,便見他帶著身後幾人轉身離去了。

“咦,鬼大爺,那個外鄉人真的是教書先生麼?”吳家老二望著一行人的背影詫道。

“也許吧!”老者收回目光,壓了壓頭上的鬥笠,轉身也走了。或許周圍的人群,並沒有聽到他走時的自言自語:“不過,那人應該不是這麼簡單!”

很快,太陽慢慢下落,到了酉時三刻的時候,鄴縣劉縣令帶著一幹文武左右以及數十個衙役已然到了漳河河岸。除此之外還有本地的鄉紳長老們也都隨之立在一旁。滿麵春風的劉縣令不知剛和武縣丞說了什麼,武縣丞便帶著幾名衙役顛顛的去了。過了不多久,忽然有人來報,冀州將軍府的一個大人物來訪。頓時,劉縣令麵上有些在跳,夕陽的餘暉映在臉上分不清是紅是白還是黑。趕緊著,迎接去吧!心裏這麼一動作,劉縣令便帶著文武鄉紳等準備迎接神秘的大人物了。

隻見來人一襲墨綠色的長袍中年人,下巴一撮山羊胡,顯得文質彬彬的,不正是晌午十分已經到訪過的外鄉人麼!他身後跟隨的依稀也是來訪過的那幾個外鄉人!兩邊文武鄉紳,以及沿岸百姓盡數跪下相迎。

鄴縣劉縣令此時一邊跪著,一邊開口道:“下官鄴縣劉闖攜屬下官員鄉紳父老,拜見田別駕!”

墨綠長袍的來人,揮了揮手,示意都起來。微笑著看向劉縣令道:“聽聞劉縣令前不久剛破獲袁功曹一案,立了大功。這不又來這漳河邊兒,是準備來斷案的麼?”

劉闖一聽,心裏似乎有些飄起來,這才結案幾天,我劉闖之名便在這鄴城聲名大噪了麼!他田別駕田豐是何許人也,乃是袁將軍左膀右臂!連他都知道了我劉闖辦的案子了,那袁將軍豈不是......想到此處,劉闖反而放下了剛才焦慮緊張的心情,笑滋滋的朝著田別駕點頭哈腰的諂道:“田別駕說哪裏話,小的隻是一心一意為袁將軍分憂解難,多虧了您的悉心栽培,才有了我劉闖的今時今日。下官今日前來,不是來斷案的。隻是聽聞漳河處一會兒便有當地的習俗要慶祝,所以特來維持秩序,維持秩序。”

田豐此時摸了摸自己的胡須,似笑非笑的的盯著劉闖道:“哦?什麼習俗,且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