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下心裏尋思著:還挺有意思!竟然把自己的事跡編成了故事,不過這故事內容不太準啊,還有三小姐袁馨呢,哪兒去了,她當時也是在場的吧!剛才還仔細觀察這老頭兒的態度,似乎有些激昂,莫不是這老頭兒是東漢末年河北有名的人物麼?說書的,貌似沒有什麼記載啊!
袁天下這邊正思考著,那盲眼老者又開口了:“後來那個少年郎也算是因此得福,就任了薊縣的功曹。”
有人便問道:“老頭兒,你總說那個謀士是個少年,他多大了啊!”
“怎麼,秦瘸子,你想把你家那個十歲的女娃嫁給他啊!”有熟人直接捅破了那個人的心思,惹得那人漲紅了臉。
盲眼老者笑了一下:“少年郎,少年郎,自是還未及弱冠。你也別管別人有多大年紀,人家少年成名,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這時,柳盈盈也聽出來了,用桌上的竹筷捅了捅袁天下,小聲笑道:“哎喲,少年郎!看來人家說的是你嘛!快說,你給了這老頭多少錢!”
袁天下一聽前半句還在沾沾自喜,後麵半句簡直想去找豆腐,幹脆一頭撞死得了!
這時候老頭又講道:“可惜這個少年郎命運多舛,去薊縣赴任的時候又被白馬堂的人給盯上了,然後又是一路被追殺。”
“哈哈,這小子點兒還真背,這白馬堂也夠執著的!”有人笑著說道。
“可不麼,肯定是記恨上這小子了唄,誰叫他第一次刀虎離山了呢!”另一個中年人分析道。
“什麼刀虎離山,那念調,掉包的調,調虎離山!”旁邊的人提醒道。
“管他什麼呢,一樣一樣!”中年人又道。
“老先生,然後呢,繼續講啊!”有人催促道。
“然後啊,當然是死了啊,你們沒看今天衙役張貼的通告麼!袁功曹已經死了,被白馬堂害死了!”盲眼老者說道。
“噗!”袁天下正喝著茶呢,一口便噴了出去。“娘希匹,怎麼還無緣無故的咒我死呢,我這不還活蹦亂跳的麼!”袁天下小聲嘟囔著。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柳盈盈實在憋不住,整個人笑得花枝招展的,合不攏嘴了都。
就連一向沉默寡言的陳叔陳重也“哈哈”的大笑起來。
茶樓的人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來得快,去得也快。盲眼老者講完剛才的故事,喝幹了最後一杯茶,貌似也準備走了。一手拄著一根老舊的竹竿,在地上點來點去的探著路,一邊緩緩地往外走去。
當老先生路過願天下愛她們一桌時,袁天下忽然對他說道:“老先生請留步!”
“哦?這位公子有什麼事麼?”老者問道。
“我想找您了解一下剛才有關那個少年謀士的事情,不知道您老有沒有時間?”
“哦,小老兒我也是最近聽別人說的,然後昨天才開始講的。公子有什麼要問的,現在便問吧?”老兒答道。
袁天下湊近了老人一邊耳朵嘀咕了幾句,老者先是有些錯愕和吃驚,然後頗有意味深長的一笑:“公子說的事,小老二知道了。小老兒姓庚,單名一個鶩字,住在河西邊的清風客棧丙字一號,公子空了自可去那裏尋我。”老人說完,便又恢複了之前的神色,竹竿點地緩緩地走了。
“那小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最遲今晚,定會去拜訪!”袁天下拱了拱手道,目送老人離去。
“你剛才跟那個盲眼老爺爺說了什麼啊!”柳盈盈好奇的問道。
“佛說,天機不可泄漏!”袁天下故作神秘的一笑。
“去你的,幾天不揍你,你便又要上房揭瓦了,是吧!”柳盈盈說完便要去拿他。
“盈盈,不,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麼,我招我招......”袁天下說著便當先跑出了門,後麵緊跟著追著他的柳盈盈。而陳重無奈的結過賬,趕忙也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