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拍了拍袁馨的手:“是來看望天下的,你怎麼又談到我身上去了!”
袁馨傻傻衝著袁天下一笑,袁天下趕忙道:“公子大恩,天下沒齒難忘。”
“快別這麼說,我與舍妹都是你救下的,沒你的話,可能我們已經身首異處。”袁熙又咳了聲,拍了拍袁天下的肩膀:“好兄弟,為兄一輩子乘你的情!”
“那公子可曾查出當日的賊人,來自何處?”袁天下靜靜的看著袁熙說道。問他這個,其實自己已然知道了賊人出處。畢竟自己的書,自己可是編劇。
“嗯,焦觸三天前就已快馬來報,已在涿郡(今河北省涿州市)抓到襲擊事件的主謀嚴成,但他隻是個小人物,並不是真正的主謀。”
“嚴成?”袁天下裝作全然不知的神態。
袁熙咳了一下,又道:“你還記得,四年前也就是你剛進府沒多久,我袁家軍和公孫瓚站於界橋,被麴義將軍斬於馬下的嚴綱麼?”
“前冀州刺史嚴綱,當然記得。”
袁熙接過小環遞來的茶杯,抿了一小口,緩了緩說道:“嚴綱雖死,但其族弟卻在界橋一役後失蹤了。”
這時,袁馨脫口道:“難道他就是嚴成?”
袁熙微微一笑,看向了袁天下。袁天下則又看了看袁馨,問道:“難道不是?”
“嚴成跟嚴綱自然是有關係的,但不是他的族弟,而是他的養子。”袁熙輕輕地放下茶杯,又道:“嚴成想要給他養父報仇不假,但其實他的真實身份卻是公孫瓚在三年前組建的白馬堂的三把手。而真正的一把手,我們懷疑很有可能就是四年前失蹤的嚴綱族弟。而他的名字,我們卻一無所知。”
“所以,你懷疑真正的主謀其實是嚴綱的族弟?又或者公孫瓚本人?”袁天下佯裝的看向袁熙。
袁熙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你也知道白馬門其實隻是公孫瓚針對我們袁家而新建的諜報組織,最近這幾年我袁家統轄之地不斷的有各種襲擾,傳聞一切命令都是由公孫瓚親手下的。何況他如今剛丟了代郡(今山西陽高西南)、廣陽郡(今北京西南)、上穀郡(今河北懷來東南)、右北平郡(今河北豐潤東南)四郡,有些怒火是必然的。所以這次我們被襲自然也和他脫不開關係。”
“他說得不錯,因為這些曆史無從考證人或事物都是我杜撰出來的。而從他的嘴裏,也證實了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來自於我的小說。”袁天下心裏想著,心下又多了些活在亂世的信心。
“對了,天下,本來父親把燕國地和涿郡都交由我打理,正好前任薊縣功曹告老還鄉,於是我便準備跟父親舉薦你先去曆練一番,畢竟你年紀還尚輕,再圖今後。然後此番父親招我回來,也不知道有什麼新的變動。”袁熙咳了兩聲,袁馨輕輕拍拍哥哥的背。隻聽袁熙繼續道:“如不出意外,天下便是我袁家乃至當今大漢最年輕的功曹了!”
袁天下作勢起身叩謝,怎料被袁熙一把扶住:“天下,你我兄弟,理當如此。再說這幾年,你雖是我伴讀,但幫了我甚多。你的能耐我是知道的,學識見識各方麵都遠甚於我這個做哥哥的,何況你還有一身武藝,以後煩請多擔待為兄了!”
“袁熙一番真誠的話,還算是打動了我。而且看他這意思,是準備讓我做他的田豐加張頜了。正好,也甚和我意。我如要攪渾這一池江山,也非得借袁家之勢不可。至於袁熙嘛,助他做河北霸主,也算是報答他知遇之恩了!”想到於此,我便無聲的低頭作揖拜謝。
“兄弟不必客氣!”袁熙拍拍袁天下的肩,語重心長的說道:“看到兄弟你平安醒來,我已經很知足了。但稍後還要去見父親,為兄也就先告辭了。有什麼事,就跟馨兒說,過幾日為兄再來看你。”說完回頭衝袁馨一笑,伴隨著咳咳聲一路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