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懵懂(1 / 2)

是冬,在這裏沒有潔白成堆的軟雪,特色的自然產物是那刺骨的寒風和冰冷的凍雨。但,並不妨礙到人們期待著節日、喜迎著除夕與新年。大人們忙碌地準備春節裏吃的、喝的、用的……還有去母家的禮品。相對於孩子,冬天的假期是花在同朋友玩鬧上的。而節日嘛,當然是最歡喜的。

然而,並不是所有的人家都那麼地歡樂的。一個瘦小的女孩趴在窗台,透過玻璃製成的窗戶目不轉睛地盯著鄰家那如畫般其樂融融的景象,大大的眼睛流溢出一名為“羨慕”的色彩。相近的那戶人家的主人似乎注意到女孩的目光,爽朗地笑著說:“小華實,你媽媽還沒回家嗎?”沒等女孩回答,主人自顧自地說:“要不來我這吃一頓?”她使勁地搖晃著腦袋,便不再看著,以閃電一般的速度拉上窗簾。傳來的是遺憾的歎息,隻是幾秒後很快地又熱鬧起來。

女孩低著頭,厚實的齊眉劉海掩蓋住她快要流下的淚水,心裏的難過使她自己也數不清有多少的委屈和羨慕。女孩的原名叫作王華實,因父母離婚,年幼的華實選擇了跟隨母親蘇月生活,繼而改姓蘇。華實一直很懂事,也常常被附近有孩子的家庭誇讚。隻有華實明白,因為爸爸的離開,讓媽媽工作變得忙碌、艱辛,所以她要比別的孩子更懂事,才不讓媽媽擔心。華實抹了抹眼睛,抬頭看了眼時鍾,默默算計著時間,繼續完成剩下的家務。

“咚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傳到華實靈敏的耳朵裏。她暗黃的麵上露出喜色,心裏一個小人兒激動地喊叫到:“媽媽回來了!媽媽回來了!”華實匆匆打開主室的木門,終於見到所記念的母親蘇月。“媽媽您餓了吧,我去給你做吃的!”華實一邊說著一邊牽著母親的手來到長椅上坐下。華實仔細地看著母親,生怕她出了一點兒差錯。“嗬嗬,我的女兒長大了,懂得照顧媽媽了。”身為人母的蘇月咧開被寒風吹得發紫的嘴笑道。華實心疼地把一暖水袋遞到母親手裏,嘴上卻不放過:“那是當然,我可是一級懂事好女兒!”蘇月被華實那驕傲的模樣逗笑了:“瞧你呐,一點都不謙虛!不是說做吃的嗎?快去做吧。”華實點點頭,把棉毯子放在母親旁邊的位置,讓她披在身上,好暖和暖和驟冷的身體。便起身去小廚房準備今晚的吃食。

飯菜的香氣撲鼻,讓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的蘇月直流口水。蘇月忍耐住反複抗議的肚子,看著女兒忙忙碌碌的背影感到一陣滿足。不一會兒,華實親手做的“上好”營養晚餐出爐了。打開電飯煲,瞧著裏頭的白米飯顆顆飽滿,不粘不燥正適當。華實點點頭,做給母親的飯菜要美味健康才行。將櫃子裏的碗筷拿出,先替母親乘上滿滿的一碗飯放在對頭桌麵前,才開始乘自己的那份。母女倆麵對麵坐著,吃著對她們來說上好的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