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的膽子,僅憑一個聖水就定了皇後的罪!籌劃整個儀式的人那麼多,想要動手腳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莫道士想要定罪朕的皇後,恐怕還要拿出更多的證據來才行。”
冷晹周身的氣勢駭人,眼神更是攝人心魄,饒是下邊被聖水腐蝕了衣衫的大臣們也不敢吭聲了,眼觀鼻鼻觀心的低頭靜靜站立在著。
莫家道士也挺害怕麵前的冷晹的,可是想到那人的吩咐,還是咬緊牙,按照之前的計劃繼續誣陷雨自靈:“儀式開始之前,在場所有人都親眼看到皇後娘娘拿著這些器皿來到祭台上,也是皇後娘娘親手擺放的,即便是有人動了手腳,嫌疑最大的也是皇後娘娘!”
在冷晹壓迫性的眼神緊盯之下,莫家道士緊張的吞了吞口水,不去看他,“而且,皇後娘娘也不傻,斷然不會自己害自己的。所以,說來說去,聖水使得生靈塗炭這件事情,終究還是因為皇後娘娘身為罪大惡極之人,上蒼無法接受她的祈福求安。有她在,大楚必定不會安生!”
莫家道士故意牽扯到國家,引起眾人的恐慌,他們嘩然,捉拿雨自靈、討伐雨自靈的聲音不絕於耳。
“皇上,雨自靈一定是個禍害,留著對楚國百害而無一利,懇請皇上將雨自靈捉拿關押。”
“菊花衰敗腐爛這無疑是上蒼給我們的警示和忠告,如若我們還一直尊奉雨自靈為一國之母的話,恐怕楚國的國運就如同此菊!”
“皇上,皇後娘娘乃是不祥之人,姑息不得啊!為了大楚的將來考慮,還請皇上將皇後娘娘交出來,不然恐怕難以平息這次的事端!”
“你們這些老呆板,皇後娘娘若真的是不祥之人,為何會替我們解決了幾世帝王都解決不了的幹旱問題,又怎會在楚國無人守護之時,頑強率領楊寒風將軍抵禦晉軍來襲!”
“就是!皇後娘娘雖為一介女流,但是她的所作所為比大部分男子都要出色,這樣的人怎麼會是上蒼懲戒的人,還不可饒恕!”
“望皇上明察此事,其間必有文章!莫不要因為這道士的三言兩語就妄自定了皇後娘娘的罪名!”
一時間,眾說紛紜,有支持道士捉拿雨自靈的,也有支持雨自靈相信她是無辜的。
冷晹高站在祭台上,沉冷的眸子掃過下邊一位位大臣,最後將視線定格在道士的身上。
“既然這件事情疑點諸多,絕不會因為某些人的片麵言辭就往下定論,朕相信皇後是無辜的,這件事情必定有人從中作梗!”
銳利的眼神緊盯著莫家道士,那股狠勁,似乎要將莫家道士看出個窟窿來。
“多謝皇上對臣妾的相信與厚愛,這件事情,接下來就交給臣妾來處理吧!”
從事發開始,雨自靈就一直握著那支柳條低垂著頭不吭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雨自靈見事情敗露,膽怯害怕了。
現在忽然發聲,很多人都看不好她,甚至出言嘲諷,“皇後娘娘來處理這件事情?莫不是想到了什麼好辦法脫身所以才向皇上請求處理這件事情吧?!”
雨自靈微微一笑,走了兩步來到祭台的正前方,坦蕩的看著下邊百名官員。
“本宮不是想到了什麼好辦法給自己脫身,而是抓到了歹人給本宮栽贓嫁禍的證據!”
此話一出,眾人驚歎,沒想到這件事情兜兜轉轉,竟然還是人為的!
但是在場之人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隻是驚訝了一下以後,便起哄著讓雨自靈拿出證據來說話。
當著所有人的麵,雨自靈將手中的柳條舉起來。
“這是方才從莫家道士手中接過來揮灑聖水的柳條,經過了道士的手,皇上的手,最後才到本宮的手裏。”
眾人點點頭,同意雨自靈的話。
“所有人都知道祭祀儀式上用到的所有器皿物品均是銀製的,為的就是防止有些人趁機作亂,下毒害人。可是,你們看看這支柳條——”
說著,雨自靈當著大家的麵用指尖在柳條表麵劃動。
不一會兒,柳條表麵就被雨自靈劃剝出一層薄薄的銀錫紙,覆蓋在柳條上如果不是刻意用尖銳部分去劃的話,肉眼很難看出柳條上還有這層東西。
雨自靈用手將銀錫紙撕下來,大大方方的展示給下邊的文武百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