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說話，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
“關他什麼事啊？”
“就是啊！”
“為了耗子吧！”
“餘生真有義氣！”
“餘生太有擔當了！”
其他不相幹的人議論紛紛，七嘴八舌地說著。
李昊撇了撇嘴，到底這些人是不了解他。
那張紙條上寫的是“艾笑不喜歡你，餘生。”
一旦追問起來，肯定會牽扯到紙條的事。
到時候，就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的小事了。
那不是擔當，是私心。
是餘生的私心。
餘生，你竟然為了她做到這種地步了嗎？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艾笑感覺有兩道目光一直在注視著她。
一雙眼是餘生，她看不透，那裏麵夾雜了太多，她試圖回避。
而另一雙眼則是李薇，她的目光裏有那麼一絲的恨意，不知道為什麼艾笑竟然有些心慌。
難道是因為，她怪她打攪了她的好事？
什麼時候，學生竟成了最具有威脅力的？
艾笑盡量躲閃，將注意力更多地投向了其他同學。
下了課，出乎意料地，李薇叫住了她。
“語文老師。”
“嗯？”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那你跟我來辦公室吧，這裏說話不方便。”
艾笑走在前麵，李薇跟在了後麵。
兩個人整整差了十公分。
艾笑穿著小白羽絨服，搭配著一條藍色牛仔褲，一雙白色運動鞋，活脫脫學生的打扮。
在外人看來，兩個人更像是同學。
所幸，辦公室裏沒有人。
“什麼問題啊？”
“老師，你，你喜歡餘生嗎？”
為什麼，乖乖女開始走奇怪的路線？
“啊？”
“班裏的人都這麼說。而且，餘生確實跟之前不一樣了。老師你沒來的時候，餘生從不往辦公室跑，他也從來不會傳達老師的任務，不收作業，這些都是李昊代替的，大家甚至都快要忘了他是科代表了。可是，這個學期，他太頻繁了。還有，有同學看到你們兩個一起吃飯，那次你們逛街……”
居然，觀察得這麼仔細嗎？
細思極恐。
“那麼為什麼要問我喜不喜歡他呢？”
“因為班裏學生都說餘生喜歡你，他從不主動去關心任何一個女生。”
“那麼，你呢？”
“我？”
“你如何感覺呢？”
或許，班裏學生都這麼認為，但他們都不感興趣我是否喜歡他，純粹八卦心理。
其實，隻有你，才是最想知道的。
李薇頓了一下。
“我，我也這麼感覺。”
艾笑無奈地笑了一下。
“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啊。”
“所以？”
“所以，你還不明白嗎？你們是我的學生，我一直把你們當做小孩子來看待，我沒有其他的想法。”
“放心吧，我不喜歡餘生。你不必多想了。”
“我，我多想什麼啊？”
李薇的臉悄悄地紅了。
“我什麼意思，我想，你應該明白。”
李薇索性豁出去了，反正不是班主任，沒關係。
“老師，求你，千萬不要說出去。”
“這點原則我還是有的。”
“那個，老師，你昨天為什麼哭啊？你當時掉眼淚的時候，我真的以為你是因為喜歡餘生。”
不是說好一個問題，怎麼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