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祭祀很快舉行,隻不過每一個女子都換上了憂鬱的黑色。同靈祭祀一樣,巫老給每個女子係上了灰色的絲帶。原來象征希望的枍花被地獄亡花——香姬代替,整個祭祀代表著不詳,同時也是希望。
“伸出手。”巫老不知何時來到夏子沫前麵。
夏子沫順從的伸出係有絲帶的手,手腕上黑色的手紋極為亮眼。巫老看著夏子沫手上的手紋,浮現出少有的複雜神情,握住夏子沫的手腕的力不覺更大了些。夏子沫看著到麵前的男人微微皺起的眉頭,感覺到手腕傳來的痛感,但並沒有做什麼。忍者。因為她現在已經不受人待見,若違抗權高的巫老,必會給夏母和宏叔帶來麻煩,她不想因為自己一時衝動而破壞現有的安寧。
巫老盯著夏子沫手上不算複雜的黑色手紋,一隻手拿起一旁侍衛舉著的盤子裏的小刀,輕輕在那光滑的肌膚劃下一刀口子。霎時,鮮血溢出。泛著黑色的血液順著手腕一滴滴滴在祭祀台上,瘋狂的向四周蔓延,畫麵極其詭異。眾人一時嚇得說不出話來,緊盯著流了一地的的黑血,深怕稍不注意就被這不詳之物惹到身上。明明手上隻流出來幾滴,可台上幾乎都被夏子沫的血液覆蓋著。詭異的血液不斷流動著爬上中心的柱子,以一種詭異的姿態血灑星燈。
星燈點亮,結果出來了。
夏子沫是貢女。
眾人許久沒反應過來,往年也有貢女一次就點亮了星燈,可都不是這麼個點法啊。
巫老深邃的眼睛盯著已被血灑的星燈,意料之外的平靜。“族長,獻祭的貢女就是她了。”丟下這短短的一句話,便離開祭祀台,不給人絲毫反應的機會。
就這麼離開了?
“呃呃,各位長老。巫老走了,你們說該如何處理此事?”
“這……”長老們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祭祀出現的異象,他們也是第一次見,著實不知如何處理。“族長,莫不是……妖女誕世?”終於一位長老訕訕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妖女誕世?
“別胡說!”一旁的宏叔忙瞪了他一眼,“大族長早就下令,誰都不準提起此事!”話一出,那長老也不敢再在妖女上做文章了,馬上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宏叔望了一眼祭祀台上略顯無措的夏子沫,不禁想到如果真是妖女誕世,那麼子沫他就是想保都保不住啊。
“子沫,快下來吧。”祭祀台下的夏母急切的朝夏子沫招手。
“母親。”
“子沫,我們先回去。我是一定不會讓你當貢女的,走!”夏母望著夏子沫,滿是堅定。夏母拉著夏子沫就走,步伐略顯淩亂。夏子沫任由夏母牽著,露出淺淺的微笑。幸好,就算全世界都與她為敵,她還是有母親,永遠站在站著自己這一邊母親。
雖然她知道,她被選為貢女,注定了要獻祭。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夜晚的黑幕很快遮住了天空,連那最後一點紅霞都不放過。夏母急急忙忙從族長那回來,一同的還有宏叔。
“母親,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夏子沫將茶水遞給兩人。
夏母顧不上喝茶:“我本來去族長那,剛好看到了你宏叔,便與他一同回來了。她宏叔,子沫的事,長老們怎麼說?”
夏子沫看向宏叔,宏叔皺著眉頭,對上夏子沫的眼睛,道:“各長老意見一致,決定提前開始貢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