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酒毒情深(1 / 2)

君山島上,洞庭湖邊,湖邊有一座大理石砌成的孤墳。

墳邊站著兩個人,梵沽然和古墓天,兩人手中都握著一柄寶劍。

冬天太陽並不曬人,微風卻很寒心。湖邊微有漣漪,不見一隻客船。隻是兩人都沒心思顧及其它,彼此的眼中隻有對方。他們本來曾是至交,但現在卻是死敵。這樣的角色轉變,他們以前從來都沒有想到,而今卻已是事實。他們能做的,隻是順其自然,因為事情的發展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控製。

梵沽然看了一眼湖麵,好一陣兒,才開口問道:“準備了好了嗎?”

聶衝遠回答:“準備好了。”

梵沽然道:“可以開始了?”

聶衝遠道:“可以開始了。”

梵沽然便沒有再說什麼,伸手欲要拔劍,聶衝遠突然止住道:“慢著。為何我們一定要手足相殘呢?”

梵沽然冷笑道:“手足相殘,你也知道什麼叫手足相殘?頭都沒有了,手足相殘也就不足為奇了。”

他們三人是結拜兄弟,古墓天為兄,便是他們的主心骨,他們的頭;聶衝遠和梵沽然則為手和足。頭在時,自然手足情深;頭斷時,則變成了手足相殘。

聶衝遠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知道現在這種結果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也許所有人都認為他可以避免這一切的發生,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也無能為力。師命難違,這就是他的苦衷。其實,最無奈的人,也許是他。無論他怎樣做,都會傷害到自己身邊的人。要麼是自己的師父,要麼是自己的兄弟。可這一切,除了他自己,永遠無人明白。

在十字路口麵前,人總是要做出選擇。做出了選擇,也就必然要承受相應的後果。

聶衝遠緩緩拔出了劍,說道:“好吧!那我們開始吧!”

梵沽然恨恨說道:“今天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所以你也不用對我手下留情。咱們生死各安天命吧!”

聶衝遠答應道:“也隻好如此了。”

兩人都握劍在手,看著對方,誰也沒有先動,都似是再等待對方先出手一樣。良久,兩人突然同時動了,劍同時向對方的胸口刺去。兩人的速度都不慢,看來真地都沒有手下留情。

隻是當兩人的劍都要刺到對方時,聶衝遠忽然收住劍,停住不動,兩眼一閉,便要接受死亡。隻是等了一會兒,梵沽然的劍卻還沒有到,睜眼一看,隻見梵沽然的的劍尖剛好貼著的自己的胸口。梵沽然隻需要再前進一步,便可以輕鬆取下聶衝遠的性命。隻是梵沽然不知何時也停了下來,手竟然在不停地顫抖。

梵沽然遲疑了一下,問道:“你想尋死?”

聶衝遠道:“隻有死在你手裏,我才能安心。”

梵沽然麵帶不屑,又冷笑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心安理得麼?別在我麵前假情假意了。你滾吧!大哥不讓我殺你,所以當著大哥的麵,我也不殺你。不過,我一定還會去找你的。”說完轉身便走。

聶衝遠立即叫道:“三弟,等等。”

梵沽然怒道:“我說過了,我不是你三弟。有說快說,有屁快放。”

聶衝遠拿出一壺酒,先飲了一口,說道:“即便我們要割袍斷義,也應該喝一杯絕交酒吧!畢竟我們曾經還是兄弟。”說完將酒壺丟給梵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