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詢在後麵一推,淡淡的說道:“當發現自己的戰友發生不測時,因下意識的向後看,從而掏出手槍。就是因為你的大意,導致你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後麵的士兵已經侵入大隊部,激烈的槍聲從狹小的火車站展開,於此同時四座炮樓閃爍的探照燈幾乎同時裂碎,明亮如白晝的炮火攻擊定點的瞄準著城牆上,炮樓的重機槍火力位置。
“噠噠噠!”一個南京營士兵翻身半跪,依靠在旁邊隊友身旁,定點射擊,此時的他們已經把自己的生命完全交給了戰友。因為隻要有戰友他們的後麵就會得到保障,此刻精準的單兵射擊再次證明著戴詢精挑細選裝備訓練的成果,和名副其實的禁衛軍考核出來的士兵。他們的作戰方式讓田井三友完全不適應的打法,當他得知銅牆鐵壁的火車站居然沒有一點槍聲就被突破後,第一時間組織軍隊阻擊。而此時慌亂的日軍也漸漸的在軍曹的指揮下,變得有秩序起來。M35的德國頭盔偶爾的盯的想的一聲,堅固的材質標誌著德國現役頭盔的軍工材質。好的頭盔甚至比盤尼西林還要可靠,火花四濺的站台石柱,到處都是彈孔,被壓製的日軍士兵,縮著頭,偶爾放上幾槍,根本無法構成太大的威脅。P38衝鋒槍的強大火力讓阻擊的日軍吃近了苦頭,當日軍龜縮在站台後方,坐著最後抵抗時。
打的熱火朝天的二狗拿起左間綁著的雪白毛巾擦了把汗,黑色的汗水浸透毛巾,頓時變成黑色。靠近戴詢便標準射擊邊說:“團座,你們去後麵把那幫子德國洋鬼子就出來,這裏交給弟兄們就行了。這幾十個小日本是撐不住了,等會幾個德式手雷招待他們就完了!”
剛一開始就分出了結果,龜縮在站台後方的日軍士兵注定會全部玉碎在火車站,隻是時間的問題。
戴詢拍了下二狗的肩膀,示意道:“小心,別把火車裏的軍火給炸了!”然後帶著王焱十幾人向大隊部下麵的臨時監牢走去。
指揮室中日軍參謀趴在桌上被打成篩子,鮮血紅白之物噴在小日本的武運長久的橫幅裏,似乎是絕妙的諷刺。
因為是突然襲擊,監牢裏沒有任何日軍的看守人員。窄窄的暗道裏,滴答著惡臭的汙水味道。電燈猛的一亮,戴詢下意識半蹲下,右手附在“憶彤”的刀柄上。坐著近身格鬥的姿勢,隨時準備血站。
隻見冰冷的欄杆一角,縮在角落的兩個身著殘破軍服的軍人,引起了戴詢的注意。
“你叫什麼名字?”戴詢指著其中的一個軍人,臉上已經消失了剛才的緊迫感,四周把守的士兵已經可以保衛自己的安全了。
“馮·施梅林!”那個德國軍官顫抖的用中文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看著他們消瘦的身形,顯然日軍沒有給他們應有的待遇。